門外又一記敲門聲。
連奕霄冷聲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連靖躊躇地站在門口,欲言又止。“主子…”
連奕霄見是連靖,臉色一變,“書房等我,”轉而在輕舞額上輕輕一吻,“等我回來,”
輕舞點點頭,目送著他離去,心中不免疑惑,何事如此緊張?
伏在暗處的夜煞,得意一笑,真是天賜良機。若非是那擁護連奕霄的青風鏢局出事,恐怕自己還不能靠近那個女人百步吧,暗地裏還有護衛就夠應付的了。想不到連奕霄竟是寸步不離的護著她。
這會,機會終於來了。
夜煞縱身一躍,輕手輕腳走進院子,房間的門開著。
走進一看,夜煞愣在那裏,隻見一個清塵脫俗女子安靜的坐在梳妝台前,陽光照在她身上,使得她的身上好似籠罩著一層耀眼奪目的光芒,如仙女般神聖不可侵犯。
輕舞見鏡中反射出一個穿黑衣的陌生男子,驚叫一聲:“你是誰?”
夜煞回神,冷冷道,“哼,來請你走一趟”
話音剛落,輕舞隻覺肩上一痛,便了暈過去。
青風鏢局在江湖上享有一定的名氣,但此次押送路過華山時卻遭埋伏,鏢主也慘遭殺害。
連奕霄麵無表情的聽著連靖的陳述,心裏卻已暗潮洶湧,青風鏢局早已歸為連莊門下,這次卻滿門被滅,想必是歐陽安做的,借機削弱自己的勢力。這麼快就等不及了,隻有幾天而已。
連靖正想說什麼,卻忽然聽見月瑤一聲驚呼:“主子,蘇姑娘不見了。”
“什麼?!”
連靖一抬頭,這房裏哪裏還有連奕霄的身影。
翩然閣屋內並沒有打鬥得痕跡,梳妝台前躺著一根通透的玉簪,那是今早插在她發中的,連奕霄冷著臉望著空蕩蕩的屋子,“怎麼回事?”
月瑤低聲說:“月瑤本想伺候姑娘梳洗,可來到房間卻不見姑娘人,裏裏外外都找過了,都不見姑娘人,姑娘平時……。很少走動……。”
嘭的一聲,梳妝台瞬間變成兩半。
隻見連奕霄神色冰冷,渾身戾氣,似是用盡力氣及內力,將那梳妝台震個粉碎。
“出去”
連靖和月瑤均愣在當場,跟在主子身邊以來,從未見過主子這般,但那歐陽安實在可恨,竟然連一個柔弱女子都不放過。
“主子,他將蘇姑娘抓走,想必已打探清楚,用蘇姑娘來要挾您,屬下想蘇姑娘現在定是安全的。”連靖咬牙說道,他知道現在主子是在盛怒之中,但有些話他不得不說。以主子對蘇姑娘的情意,怕他是要去飛蓬山莊救她,但是不能讓主子去涉險,要去也是自己去,哪怕是自己不自量力。
“出去”
經連靖這麼一說,連奕霄心裏稍稍平和了些,但是,現在他需要安靜。
連靖和月瑤麵麵相覷一會,無奈的退了出去。
連奕霄走到**邊,撫摸著柔軟的被褥,好似上麵還遺留她的溫度,眼前仿佛還見到她笑顏,“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