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朔風捏緊酒杯,眼裏全是陰沉。
白皙妖冶的臉和斯摩羅長得很不一樣,雖然兩人都散發著邪氣,可是斯摩羅的陰鷙邪魅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而他,蒼白的臉蛋透著病態,嫵媚的丹鳳眼倒是挺奪人目光的。
“現在可是法製社會,怎麼動不動就殺人呢……哎呀可憐的少女,就這麼死在海裏了。”說著,嘴角的笑容越擴越大,動作上卻做出害怕的樣子。
這不正經的模樣,讓老爺子皺了眉頭。
“怎麼說話!”斯正陽一拍桌子,虎目一瞪。
“爺爺,我這在跟三叔談心呢。”他壓根兒就沒有把斯正陽的警告看在眼裏,嬉皮笑臉的看著斯摩羅。
男人寒默的表情沒有什麼波瀾,性感的喉結滾動,品了一口酒,微微掀起眼瞼。
“我剛跟老爺子確定是那女學生精神病發作,屬於自殺。怎麼,看你這麼說,是知道什麼隱藏內幕?”
斯摩羅鷹隼般的目光帶著更加鋒利的視線,輕笑一聲,男人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斯朔風本能上是害怕他的。
他倆雖然都姓斯,外人看著是親如骨血的叔侄。
可誰知道,這個斯摩羅根本就是個外人,他無非就是個野種。
不,野種都不如。
一個撿來的垃圾,還妄想繼承掌控斯家。
“別裝了,密閉的飛機倉內,不是蓄意謀殺,人怎麼會開門墜海?斯三爺你手裏的亡魂還少嗎?”沉不住氣的斯朔風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平穩了,開始煩躁的揚起聲線。
“夠了!”
‘碰’桌子上的酒被震地灑出了一半。
“剛回來就說這些不著調的話,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回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老爺子麵上染上了怒色。
斯朔風不敢開口了,連想要為兒子求情的斯建霖夫婦也不敢說話。
說到底,這斯正陽在的一天,真正有生殺決策權的還是他老人家。
斯正陽看見氣氛微微平和了一點,才打破僵局:“好了,都吃飯吧。”
晚飯平靜的進行到一半,斯正陽放下叉子開口:“阿羅,你最近沒去南部灣?”
“忙。”
男人頭也抬扔出了一個字。
斯正陽清了清嗓子:“厲琛老是要你去,況且特港地區的建設你得上點心。”
“他一個總統,天天要我去喝酒,我該去?”斯摩羅挑了挑眉,繼續吃著飯。
用小刀切下一塊嚐了嚐,味道十足。
他切牛排的動作優雅流高貴,流暢中帶著男人的狠勁兒。
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斯正陽有些微怒,“麗莎一直嚷嚷著想見你,我們和總統府多少年的世交,你三番五次的推脫……”
“我吃飽了。”斯摩羅跟沒聽到他在說話一樣,直接打斷他的話:“有個電話會議,出去一下。”邁開長腿頭也不回的走了。
氣得斯正陽直接把叉子摔了:“沒大沒小,無法無天。”
斯朔風嚼著肉,吊兒郎當掃了父親斯建霖一眼:“怎麼,公主殿下要選駙馬看中他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