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陳願回頭，鄭嘉成剛好出現在她身邊。
“來見見世麵。”陳願咧了咧嘴，“好嚇人。”
“怎麼不在車上等？”
放心不下啊。但陳願沒有說出來。
發言稿很快背完，鄭瑞明瀟灑往椅背上一靠示意你們可以開始提問了。
記者們的問題大多尖銳刻薄，除了針對鄭氏集團還針對鄭瑞明個人，鄭瑞明遊刃有餘地應付著，表情雲淡風輕，似是對全場的刁難不屑一顧。
隻有一個記者，舉手三次問的都是正麵問題，鄭瑞明也借著這些提問持續樹立正麵形象。陳願捅捅鄭嘉成：“那是你們的托嗎？”
鄭嘉成搖搖頭：“又一個狂熱崇拜者吧。”
十五分鍾的提問時間很快過去，工作人員提示還剩下最後三個問題，陳願也準備回車上了，但想到結束後的場麵也許會很混亂，又想留下來等鄭瑞明一起走。
鄭嘉成看陳願一副躊躇的樣子，心裏突然很不好受，開口道：“那個記者還挺漂亮的。”
“嗯？”陳願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你就這麼相信男人的本性嗎？”鄭嘉成冷漠地瞥她一眼。
陳願不說話了，戴上帽子往外走。她覺得很難過，不是因為鄭嘉成說的話，而是鄭嘉成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鄭瑞明回到車上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陳願已經收拾好心情，她和鄭嘉成之間的矛盾不想讓鄭瑞明插手。現場燈光太強，鄭瑞明無法看清發言台下的情況，也無從知道陳願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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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願住過來後會議時間就挪到了下午，早上留給她睡懶覺。會議結束後鄭瑞明點頭讓鄭嘉成留下來。
“你什麼職位？報告會這種事情需要你天天親自跑來？”
“關心你啊。”鄭嘉成皮笑肉不笑。
“沒有重大事宜就留在你的工作崗位上。”鄭瑞明看了眼表，陳願臨時去店裏開會，這個時間也快結束了，“回去吧。”
“怕什麼？”鄭嘉成坐直身體，“怕她見到我？怕我還是要跟你搶？”
幼稚，鄭瑞明懶得搭理他。
“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回到你身邊嗎？”鄭嘉成問。
鄭瑞明心說我不需要知道。
“你說對了，她不需要彌補，她就想報複你。”鄭嘉成停頓了一下，“但是現在又不一樣了，她不要你遺憾也不要你痛苦了。幡然醒悟卻永失所愛算什麼？她要站在最近的地方看你人設崩盤，看你口口聲聲說愛最後卻抵擋不住自己的本性。她要驗證你的自私善變，然後高高在上地踐踏你的人格，嘲諷你的虛偽。相信我，她在等那天。”
鄭瑞明笑了：“這種話你對我說說也就算了，陳願很看重你這個朋友，別去傷她的心。”
鄭瑞明倒不是覺得陳願會受他言語挑撥，隻是陳願難得交個朋友，不想她到最後太受打擊。
“你覺得她信任你嗎？”
“為什麼不信？”鄭瑞明反問，“鄭嘉成，成熟點，勸了和反悔了又勸分，感情不是由你心情來來回回的遊戲。想爭可以坦蕩地爭，但我還是那句話，輪不到你。”
太晚了，患得患失已經被每天的擁抱和親吻消磨殆盡，他現在已經可以自信地說，他和陳願相愛，非常相愛。就算鄭嘉成了解他們，挑著痛處下手，也無法影響他們的感情。陳願出現在這裏，走到他床邊牽著他的手的那一刻起，這事就定了。
“早點回去吧，別讓她看到你這個樣子。”鄭瑞明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