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會處理。”
“你這叫會處理?!”
“……”
“……”
外麵爭執聲不斷,陳願躲在門後像聽了一出大戲。
原來在鄭老爺子掌權期間,為謀求利益,和T國商幫有一些走私生意的往來,到後來,這條線就變成了向上賄賂的專用通道,以此來打通更多的項目。這些手段在上一個年代還是絕對利大於弊的,但是時代發展到如今,風險就未必比收益小了。鄭瑞明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是父親,某種程度上說,順從和馴服也刻在他的骨子裏。直到鄭老爺子策劃了綁架陳願的事件,他一怒之下直接叫停了這些能給鄭老爺子帶來巨大利益的黑色項目。
走私生意中斷,T國黑幫那邊損失非常大,對鄭瑞明可以說是積恨已久。這次鄭瑞明雖低調入境,但還是無意泄露了行蹤,對方抓住這次機會在他將要離開的那天淩晨組織了對他的暗殺。
鄭瑞明也有防備,帶了保鏢,還在當地雇傭了專業的安保團隊。對方見暗殺不成,直接帶人展開了火拚。鄭瑞明在槍戰中受了傷,被護著往邊境撤離,對方不僅窮追不舍,還勾結了軍警在沿路堵截,逃生之路困難重重。
在他們決定撤往邊境的時候鄭瑞明就做了兩手準備,通過自己的關係聯係了直升機在北邊接應,還好直升機來的及時,鄭瑞明才沒有因為失血過多死在那個鬼地方。
爭執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差點失去一個兒子也改變不了鄭老爺子利益為上的想法。
鄭老爺子離開後陳願出來,心裏還很迷惑,現在鄭氏一族榮華富貴都在鄭瑞明一個人身上,他怎麼敢這麼對搖錢樹說話?仔細一想也是了,爹都是這樣的,不喜歡你,但是喜歡操控你擺布你,爹迂腐蠢鈍固執,但你什麼都要聽爹的,爹永遠是對的。
想到這裏陳願看向鄭瑞明的眼神都帶了點同病相憐的理解和同情。
“願願,過來。”
鄭瑞明經過一路的轉運,撐著處理了點公務,又扛過了剛剛一大通折騰,更加虛弱了,但他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本來還在想要怎麼去跟陳願開口挽回,可是她竟然出現在這裏,那他什麼都不用說了。
“過來。”
“不了,有急事,先走一步。”
“願願!”鄭瑞明急得想坐起來,牽動了傷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陳願一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打算出去叫醫生或是護士過來看看。鄭瑞明看她一擰門把手就要出去,咳得更厲害了。
還好那兩個黑衣人還守在門外,聽見動靜馬上去喊了醫生。
陳願回頭:“你少動兩下。”
“你過來。”鄭瑞明咳得聲音更啞了。
“我去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