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明用筷子敲敲陳願的碗：“專心吃飯。”
陳願敷衍地應了兩聲，還是盯著手機。她在訂安縉山的房位，不管營業額有沒有達標這次團建都是勢在必行的，她早就有這個計劃了。半年能把店做到這個規模員工們真是盡心盡力，大家也相處得很好，年底了是該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看什麼呢。”
“別吵。”陳願拿著手機飛快地打字。幾乎提前了一個月預定可客服還是告訴她別墅數量不夠，她歪著頭盤算了一下人數，繼續和客服協調時間。過年前的熱門時段肯定是湊不上了，陳願想了想，那就提前放假好了，月初盤點完就去。
眼看麵前一盅山藥羹就要涼了，鄭瑞明還是忍不住出聲：“願願，吃飯。”
再三確定好行程交完定金陳願才放下手機舒了一口氣，笑眯眯地咬過鄭瑞明夾來的一塊蔥油芋頭：“吃飯吃飯。”
這小孩，又悶聲憋什麼壞呢。
“今年想去哪過年？”鄭瑞明問，“還想去滑雪嗎？”
“過年？”陳願皺了下眉頭，“在家待著吧。”
“哪也不去？”
“不想出去。”
這下輪到鄭瑞明皺眉了，他每年就放這麼點假，想陪陳願好好去玩玩她卻表現得興致缺缺，好像多不樂意跟他出去似的。
可現在萬事以祖宗開心為標準，鄭瑞明隻能聽什麼是什麼。
第二天店員們的眼神盯得陳願發毛，她歸置完杯子去衛生間照了下鏡子，沒什麼奇怪的，睫毛膏也沒有刷到眼皮上，那看她幹嘛？她偷偷把小張拉到角落裏：“你們怎麼回事？”
“沒有啊，沒怎麼。”小張慌忙否認。
“老實交代，否則這個月獎金扣一半。”
小張咽了兩下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願姐，你跟大老板吵架是因為鄭總嗎？他在追你，大老板生氣了？”
陳願實在不知道怎麼分析這句話裏的信息量了，她隻好一個一個問：“鄭總？”
“對啊，來接你的那個嘛，鄭瑞明。”
“你們……”
“他那張臉，很好認的嘛，新聞滿天飄。”
“追我？”
“你說你單身呀，他又天天來接你，不是追你？”
“吵架？生氣？”
“他一來大老板就不來了。大老板肯定不舍得你跟他在一起，他年紀這麼大，還離過婚，要我我也生氣。”
陳願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摁住小張的腦袋一通亂揉：“以後店裏禁止八卦！違者罰款！扣獎金！”
轉頭又補上一句：“再盯著我看也扣獎金！”
之後陳願說什麼也不要鄭瑞明來接了，鄭瑞明猜到因為什麼，心裏有點委屈，又拗不過陳願，隻好妥協道以後都在路口等她，不出現在店門口了。
但是顯然這麼做是欲蓋彌彰，有關他們三人關係的傳聞還是愈演愈烈，好在沒幾天過後鄭嘉成就來給她解圍了。
周末的一個午後鄭嘉成推門進來：“張張，願兒呢？”
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眼神裏充滿驚訝，小張趕緊說：“願姐在露台。”
“來兩杯熱美式吧。”鄭嘉成在吧台前坐下，“最近店裏怎麼樣啊，聽說你們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