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瑞明日子過得順暢,這人也回來了,心安了,外麵繼續彩旗飄飄。偶爾回來看看陳願還老不老實,沒來門口迎接他都不算什麼,一開書房門看見她大呼小叫地打著遊戲他就滿足了,至少人還在這兒,沒亂跑。
陳願乖得很,他沒回家的日子也學會了打電話問候,雖然他接的時候不多,但這個通話記錄擺在這兒就讓人舒服,小屁孩總算有良心了。有時鄭瑞明正跟別人翻雲覆雨,被電話鈴聲打斷也不氣惱,心情好了還會接起來,問她晚飯都吃了什麼,有沒有聽話,有一種身下這個人就是陳願的錯覺。
江婉還是保持著每星期找他一次的頻率,不多話,就說她好歹也是鄭太太,得讓她麵上過得去。鄭江兩家是世交,江婉父親也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借著結婚這事兩家談了好幾筆買賣,鄭瑞明不賣江婉的麵子也得賣錢的麵子。還好江婉現在沒那麼事兒了,也算溫柔乖順,吃個飯上個床不是什麼苦差事。
晚上他和江婉吃完飯,回家的時候陳願正在客廳玩主機遊戲,見他回來連聲招呼都沒打,手上忙個不停。鄭瑞明搶過遊戲手柄把人摟進懷裏,陳願嘖一聲就想罵人,鄭瑞明先皺了眉頭,陳願隻好放下脾氣安慰心情不好的金主。
“煩什麼呀?”
鄭瑞明不說話,隻是斷斷續續地親她。還能煩什麼,業也立了家也成了,缺個娃唄。再熬下去都得四十了,小屁孩哪知道這個年紀的不容易,說了也是白說。
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陳願還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年齡好像就對他一個人起作用似的。
“再皺眉就老啦。”陳願輕撫他的眉頭。
哪壺不開提哪壺,鄭瑞明氣得咬牙。
從二十歲到二十五歲好像沒什麼,但從三十五到四十卻像是邁進了什麼關卡,這個年紀對於那些睡一段時間就再也不相見的情人們沒有任何問題,但麵對陳願讓他覺得有點恐慌。
是啊,老了,老了怎麼辦呢,你還這麼小。
到最後鄭瑞明還是沒說他到底在煩什麼。一晚上思維穿梭來去,焦慮的事情換了好幾個回合,他也沒想明白怎麼解決。
但這些好像也不是很重要,反正陳願還在他懷裏呢,那日子就能過下去。
陳願睡得正舒服,完全不知道鄭瑞明抱著她想了些什麼。這些話題她也不感興趣,任何關於以後的話題她都不感興趣。
她現在感興趣的是卡裏的餘額。半年的流浪生活讓她明白,她還是想有家。下次再被丟出去的時候不能這麼慘了,要拿著錢過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