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組織要你們有什麼用?”
今天的陸宴離與前麵幾日的截然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一向冷淡理智的人卻顯得格外暴躁,今天訓練了幾個小時內連他一向很看好的蘇溪南,江淮,白黎三人也他不知道被嘲諷了多少次。
林野擔憂的看著沈溫染,緊緊攥著手上的瓶子,他一邊溫聲細語的安撫著沈溫染試圖讓他吃幾粒藥,一邊煩躁的催促組織人員快點啟程。
夏顏寧默默的捧著手裏的槍,作為這本書的忠實讀者她知道陸宴離現在是什麼情況,奈何她不是謝晏。現在隻能祈求快點返程見到大反派後他的心情會好一些,恢複正常了。
“真是令人遺憾啊,”沈溫染冷笑著“令人遺憾我不是你們的對手。”
他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把槍,微微眯眼,子彈順著江淮的臉擦了過去,留下一道血痕。他漫不經心的走到江淮麵前,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的拍了拍江淮的臉“你的攻擊可沒有一點殺傷力呢,怎麼你是要在組織裏給我表演射擊嗎?”
江淮有些難堪的站著,沈溫染冷笑一聲靠著牆不斷的把玩著手裏的槍。他的臉一半埋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陽光下,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往日深藍色的瞳孔競然染上了幾分暗紅,煩躁的氣息不帶任何掩飾的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手中的槍力道很輕,卻仿佛落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上。
“宴哥一切準備就緒,可以返程了。”沈溫染點了點頭,心情明顯變好了。
怎麼回事?剛剛還渾身低氣壓,恨不得弄死每一個人嗎,怎麼一提到返程心情就變好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人嗎?
眾人帶著疑惑跟在林野身後,夏顏寧卻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興奮,細小的情感並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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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溫染冷淡的目光落在窗外,看到一顆星球後他的眼神變得飄渺,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
回憶重新向他襲來,鋪天蓋地的痛苦如同海浪將他席卷。刺眼的血色再一次映入眼簾,周圍的嘲笑聲重新響起,過往的痛苦仿佛一雙手在操縱著他。
他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他不知道有什麼是可以屬於他的。他突然覺得可笑,極端的情緒一瞬間控製了他的理智,暴虐情緒在他的體內肆意衝擊,仿佛要徹底衝出他這個容器。
林野擔憂的皺起了眉走了過來,在查看了沈溫染的情況後,他動作輕柔的把沈溫染扶到一個房間裏。
“宴哥?”在看清青年淺藍色的瞳孔被猩紅暈染,一向冷淡的眸子痛苦與麻木交織其中後林野再一次嚐試遞給青年藥,青年卻看也不看一把打翻。青年無意識的撫摸著手腕,上麵刻著“Y”。
青年不加掩飾的戾氣讓林野猶豫了片刻,看著青年那張熟悉的臉他歎息了一聲猶豫著點開了光屏,他手指微動變換出一個類似魔方的方塊。
要遞給青年時,他卻猶豫了。
“他會毀滅一切的!他是在報複我們!”
“ 如果讓他逃出去我們一定會死!但是如果我們合作,明年的今天就會是他的忌日。”
“你一定要記住我們家此生與***有不戴共天之仇!一定要殺了他給我報仇!”
林野痛苦的閉了眼,他把那個魔方放在青年手心。
掌中炙熱的溫度幾乎要把他燃燒,他的嘴唇輕顫,聲音痛苦不堪。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