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不大不小的地下室,一個女人被人做成了人彘泡在缸裏,她那雙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沒有任何的感情,活脫脫的一個死去的木偶,要不是還能聽到淡淡的喘息聲,她仿佛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她的麵前突然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那雙死寂般的眸子帶著淡淡的震驚,是他,那個害死她的家人殺了當年救她的大哥哥,他過來幹什麼?看她的笑話?也對確實是笑話,狼狽到這個地步竟然是自己嗬護長大溫溫柔柔的堂妹,也真是可笑呢。
“歡兒,別怕我來救你。”男人溫溫柔柔的靠近她,女人突然淡淡的冷笑,她冷酷無情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恨意,那一刻他忍不住苦澀一笑,突然他整個人被什麼東西硬生生的刺中胸口,那個東西是一把匕首,目標應該是她,可他硬生生的替她遮擋住,鮮血緩緩的從他身體裏流出來,他沒有哭也沒有露出痛苦的模樣,緩緩的靠近她摸上他的臉,有濃濃的傷疤,他被毀容了!
“還好,我在,答應你會一直護著你我食言了,這一次我沒有,隻是以後我不在了……沒有人可以護你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點!”男人整個人露出鮮血,躺在她的麵前,那張臉被硬生生的割掉無數次,徹徹底底毀去他當年冷酷無情如玉般的臉頰,除了各種各樣的傷疤,就隻剩下一隻瞎了眼的眼眸,費力的看著她。
女人震驚的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當年她和大哥哥的諾言?為什麼她毀了他的一切他不恨她?“你的喜歡讓我覺得惡心。”為什麼她說了最傷他的話他沒有怪罪她?那個叱吒風雲鐵血手腕的商業奇才傲嬌的很,不應該看她的笑話嗎?為什麼救了她?
聰明的她這次直接迷茫了,外麵走進來一對男女,男人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死去的男人,突然露出淡漠的笑容道:“夜晟,你也有今天,被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害死的滋味怎麼樣?可惜了你已經死了,應該聽不到我的問題了吧?歡兒你做的很好,害死了那個真正救你的大哥哥。”
“真正救我的……大哥哥?你什麼意思?不是你救的我?”女人呆愣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女人突然笑了,妖嬈的走到她的麵前,她認識,那個溫溫柔柔的堂妹,那雙淡漠的眼眸滿是濃濃的恨意,自己這個模樣都是拜她所賜,她竟敢還有臉來見她?她恨不得撕碎她!
“瞧瞧,傅家的小公主淪落成這副模樣,不知道傅家人知道會不會心疼死?嘖嘖嘖嘖,傅歡,你知道嗎?當年你父親死在了我親自和瀾哥哥設下的圈套呢,隨隨便便拿你的生命作為誘餌,他就傻乎乎的跑了過來呢,而你我們說什麼你信什麼,還是清大的研究生,要我看你這個畢業證怕不是傅家動用什麼力量買來的吧,蠢笨的很呢。”簡簡單單幾句輕描淡寫說出當年的真相,看著她不算痛苦她不解恨,聽到這些話看著女人滿意的表情,她這心裏才微微有那麼一絲絲痛快,可惜了本來可以殺了她,被那個礙事的自己得而不到的男人擋住了。
傅歡直接愣住了,她懵懵的看著麵前那個男人問道:“傅晴什麼意思?我父母的死和你有關係?你不是當年那個救我的大哥哥?為什麼騙我!”早在夜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應該猜到的,那是她和他的約定,原來她的大哥哥一直在,是她被豬油蒙了心,是她被傻乎乎的欺騙害死了那個他,她不配成為清大的研究生,她根本不配他舍去生命去護她,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害死了真正愛自己的男人。
男人冷冷的看著她,突然笑了,他淡淡的走了過去,想要撫摸她的臉,卻被傅晴拿著匕首冷冷的刺向她的臉,她廢了她,把她做成人彘,本以為這張臉可以完完全全消失,沒想到她的男人冷瀾想要摸她?怎麼可以,傅家是她的,夜晟和夜家的帝國財產也是他們的,傅歡留著本就是她的一根刺,要不是冷瀾執意留著她,她早就把她殺了。
冷瀾皺了皺眉,緩緩的收回手,傅歡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自己被他們做成人彘整整半月,整日整夜在這裏生活,除了吃飯的時候可以被人移出缸裏短暫的自由以外,剩下的時間都是在這裏活生生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