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十年,齊王逼宮,官員濫殺無數,皇城血流成河,遂,趙司繆趙將軍拚死護衛,最終外援士兵趕到,射殺齊王等叛賊,宮亂止。
而皇帝年事已高,經不住刺激,也駕崩西去。幾日內,家家戶戶掛白,一時之間,皇城冤魂紛飛,哭嚎遍地,黑雲壓城。
五年後。
“唐桓,何事?”徐璟清抬起頭。
來人入目,便是一抹淡藍色,入耳是淡雅清脆的聲音,徐璟清的一雙眼眸大而眼角細長,鼻梁高挺之下是一雙淡色的薄唇,當的稱一聲:君子如蘭雅儒是,望歎清顏世無雙。
唐桓恭敬說道“侯爺,是宮裏來人,說是陛下傳喚侯爺,說是想聽曲了呢。”
徐璟清眸色無常,甚至稱得上冷淡,衣冠整潔的他猶如一朵高嶺之花。
“嗯。”
“那侯爺…可要換身衣裳?”唐桓試探問道。
徐璟清放下手中的畫本子“不必了,走吧。”
徐璟清穿戴好鬥篷,便走出門,唐桓連忙撐起傘“侯爺!下雪了!您撐著點傘!”
徐璟清沒有說話,一身銀藍鬥篷帶著雪白絨毛,黑發藍飄帶,走在雪中,猶如一幅畫。
馬車內,徐璟清打開了手掌心,雪花已經在他的手中融成了水,五年了。
自從當年侯府慘遭滅門後,即使新皇登基,得了蔭封,侯府依然是一蹶不振,但從年前宮宴一曲簫聲後,事情就變了。
徐璟清到了宮門,陛下身邊的掌事公公歡慶正在宮門口迎接。
“侯爺終於來了,陛下正等著您呢。”
徐璟清淡聲道“有勞。”
歡慶愁眉苦臉的說道“陛下今日頭風又犯了,已經一日未進食了,害,還是得侯爺多多勸一下。”
徐璟清“好。”
長安殿內,徐璟清踏步而進,皇帝見此笑著說道“璟清來了。”
徐璟清行了一禮後才發現屋內還有另一個人,此人正用熱忱的目光打趣般看著徐璟清,似是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件一般,目光幽暗綿長,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徐璟清內心這般想,對他的眼神也很不爽。
“陛下喚臣來所為何事?”徐璟清問道。
皇帝說道“朕今日舊疾發作,實在難受,這不,顧將軍特地送來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藥物。”
“陛下可別嫌棄這點子東西才是。”顧晏玄打趣般說道。
這就是趙將軍的義子,顧晏玄?久聞顧晏玄年少有為,曾以千騎之力在五千鐵騎之中殺出重圍,險境反勝。年紀輕輕便手握一萬鐵騎大軍。是不可多得的少年將軍。
皇帝笑著說道“你啊你,慣會打趣朕,罷了罷了,對了,這就是朕跟你提起的璟清。”
“這臣早有耳聞,寧安侯才貌雙全,不知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呢。”
徐璟清麵色無常,內心卻有些膈應,按理說他從未見過此人,但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人有意針對自己。
“陛下喚臣來所為何事?”
“哎,朕頭疼的厲害,就想聽聽璟清你的簫聲。”皇帝擺擺手,頗有些小孩子氣,實際上,他也隻比徐璟清大了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