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嚴寒的冬季,因為在沿海地區的原因而又是夜晚,我不是什麼耐寒體質,被凍的直哆嗦。
而此時的我正開著車在濕滑的泥路上前行著。
聽說是在林中的岩石群當中發現了疑似礦脈的痕跡,便要人去勘探實際情況。本來去做實地勘探的是另一個人,但臨時抽不開身,就讓我過來了。
到底是鄉下,到處充斥著自然景色。不過要是白天,我肯定會欣賞一番,感歎大自然的美好,可現在對我來說完全就是進入到恐怖電影裏讓人失蹤的森林裏。
如果知道是這種情況,我真想裝不知道然後推脫掉,可總共就三個人能辦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隻能我來。
不管怎麼樣,這種讓人不安的地方還是趁沒出什麼意外前趕快穿過的好。
稍微提高了行車的速度繼續前進著。但我似乎忘了越是濕滑的路越要平穩地開。
輪胎似乎碾過了什麼硬物,被猛地帶起,我猛打著方向盤一邊咒罵著。
伴隨著一陣強烈的撞擊聲,車狠狠的撞在了樹上。
“媽的,這都什麼事...”把安全氣囊從臉上移開,推開門,晃晃悠悠的走下車來。渾身的疼痛讓我有些暈眩。
我靠在一旁的樹上,看著冒著煙發出斷斷續續燈光的汽車,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準備點上緩解情緒。
“該死!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能遇上!”
我煩躁的把打火機扔掉,將煙收起,活動了一下身體緩解疼痛,走向汽車後備箱拿上工具包繼續朝著目的地行進。
“有人——在——嗎?”
雖然是冬天可我的後背還是一陣發涼,林中傳來的呼聲讓我感到驚悚,但冷靜下來思考一番後還是決定探探虛實。
“有誰在那裏嗎...?
我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喊道。
“在這——!這裏...在這裏...”
回應聲逐漸虛弱,我也不再猶豫,朝著回應聲的方向奔去。
“咳咳...終於有人來了......”渾身是血的少女輕語道。
待我趕到後,看見了身上的傷不能用慘烈來形容的金發少女。
腹部呈現出碗大的傷口,血肉正從當中流出,一條腿完全變了形,身上還有十幾處樹枝造成的劃傷。
鮮紅的血液刺激著我的感官,我強忍著不適,從包裏拿出一卷繃帶開始包紮。
似乎是暈了過去,在我包紮完後便隻有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總之先得叫救護車——該死的,居然一格信號也沒有!”
從這裏回到信號區起碼要20分鍾,看她的狀態又不是能放任不管的,如果帶著一起走扯到傷口再造成失血就麻煩了。
隨著溫度的下降,一片片雪花也自空中落下。
不能再拖了,還沒等她失血而死就要凍死在這裏了,我將倒在一旁的少女背起朝著一條小路走去。
“就是他嗎...?”在一棵樹的樹冠上,有兩道身影觀察著下方,其中一道發出了疑問。
“錯不了,和上一次一模一樣。”另一道黑影肯定的說道。
“那——要把他帶過去嗎?”
“不...還是不要做破壞界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