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先是一愣,狐疑的看向莫紹謙,緊接著伸手拿過文件袋打開,把裏麵的東西快速的瀏覽了一遍,然後整理好,重新放回去文件夾,笑著說道:“這些應該給蘇嵐看,給我看做什麼。”
“箏妹子,真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莫紹謙勾著眼角,笑得妖孽,一如往常散漫,隻是這樣反問的口吻,卻是對秦箏表示質疑。
秦箏目光掃向喬北,見他目光一直都溫柔繾綣的落在蘇嵐臉上,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自進門起就沒分離過,忍不住更加委屈的咬著下唇,皺眉看向莫紹謙,眼底已經有了淚意,說道:“紹謙哥,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麼?文件袋裏的這些內容,跟我本來就沒有半點關係。”
秦箏竭力的辯解著,見莫紹謙並不所動,轉而又望向蘇嵐,帶著哽咽的說道:“蘇嵐,我不過是還喜歡著喬北,難道你就要這樣來誣陷我麼?”
蘇嵐冷眼旁觀秦箏的委屈做戲,突然覺得她之前所有的溫柔都很虛偽,正要開口說話,她身旁的顧喬北卻是語氣冷漠的開口:“秦箏,一定要我跟你說得清清楚楚?”
秦箏雙眸帶淚的看著顧喬北,顧喬北卻沒有半分情緒波動,拿過文件袋,把裏麵調查的內容拿出來,一點點的擺開,冷淡的說道:“國際珠寶設計大賽中國賽區海選於6月10號截稿,方然參賽的畫稿早就在5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由張悅遞交上去了,但是6月5號的時候,方然的畫稿突然被換成了跟蘇嵐GA夏季珠寶設計幾乎一模一樣的畫稿,而蘇嵐的畫稿在6月3號的時候就已經完稿。秦箏,如果真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是你讓人在6月5號的時候替方然重新遞交的這份畫稿?6月14號GA夏季珠寶設計展的當天,為什麼會來了那麼多媒體記者和托兒?這調查上麵寫的很清楚,是有人告訴媒體記者,6月14號GA夏季珠寶設計展當天,會有重大新聞爆料;還有這些出現的托兒,也說是有人提前就告訴他們,隻要爆出了抄襲,就直接不留餘地的怒罵抄襲者。”
秦箏望向顧喬北那樣冷漠的神色,委屈得直搖頭落淚,哽咽的說道:“我不知道,跟我無關,是方然自己拿著那份畫稿來讓我幫忙遞過去的,他覺得後來的這份畫稿比之前的畫稿要好,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就找人幫他遞過去參賽了。難道就因為我讓人幫方然遞交畫稿,就是我要誣陷蘇嵐抄襲麼?!至於喬北你說的GA珠寶設計當天的事情,我根本就不知情!難道就憑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就懷疑都是我做的麼?”
秦箏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哭得直抽噎,垂著眸子抹淚,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直接的參與,不過是引導了事情的發展而已,就算是通知媒體和買通這些托兒,包括網上發帖和通知確定上報刊登,都不是她親自出麵的,所以,隻要她死咬著不承認,調查的那些根本就跟她無半點關係,也無法證明,是她在背後策劃指引了一切,最多不過是喬北他們的猜測而已。
蘇嵐和喬北兩人都是冷眼旁觀,倒是莫紹謙一時間沉默了起來,畢竟秦箏說得也有道理,單憑調查出來的這些,也不能夠認定真的就是秦箏在背後策劃引導的一切。
這也的確是秦箏手段高明的地方,明明能夠懷疑猜測到是她了,偏偏沒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這一切。
客廳裏冷凝的氣氛,唯有秦箏委屈至極的抽噎聲一陣陣的響起,顧喬東拿了藥從喬西房再回來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這幅場景,好似秦箏被人欺負了一樣,蹙眉看向喬北、蘇嵐、莫紹謙三人,最後過來秦箏身邊,抽了紙巾遞到她手裏,安撫道:“怎麼回事?哭得這麼傷心?”
秦箏接過紙巾擦淚搖頭,滿臉的委屈,欲言又止,偏偏又是一副害怕的模樣,小心翼翼的瞥向喬北、蘇嵐、莫紹謙三人。
顧喬東目光順著秦箏的目光看向對麵沙發的三人,蹙眉沉聲道:“到底出什麼事了?我不就離開一會兒,怎麼箏兒就哭成這樣了。”
“顧喬東,黎思思才是你的妻子。”顧喬北淡淡的瞥了他一樣,冷颼颼又帶著疏離的語氣,在提醒和警告著他。
“喬北,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顧喬東臉上一瞬間起了怒氣,還夾著一絲尷尬的微紅,因為喬北這樣直白又不留餘地的言辭,他頓時蹙眉不悅的望著喬北。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黎思思不是你妻子麼?”喬北一臉風輕雲淡,目光染著譏誚的落在顧喬東身上,轉而又瞥了一眼秦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