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齊木著臉朝著笑得跟朵花兒一樣的寧子昭看去。
“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這菜除了沒放鹽,確實不錯呀。”
“祖母——您偶爾吃點如此清淡的沒問題的!”
寧子昭語重心長的看著老太太道。
“下次出鍋的時候,你可以自己嚐一下,少了什麼還能補的。”寧子昭又看向一旁的寧萱琪道。
寧萱琪哭喪著臉點點頭,她忘記了!
之後的那兩道菜,就被擱置到了一旁。
飯畢,寧子昭和寧萱琪也都告辭離去。
寧子昭早上起的太早,這會兒有些困乏,便讓阿真幫她卸了發髻,準備小憩一會兒。
下個月就是寧子昭十五歲的生辰了,也是她的及笄禮,陳氏不管,一切事務都是燕氏在打理,也會來征求她的意思。
這幾天她也確實有些許忙碌,到了下午就想困乏得很,所幸每天午後都睡上那麼一小會兒。
秦懷慕翻牆進來,樹上的秦五看著他家主子,一臉無語,登徒子!
秦懷慕撇了一眼秦五,秦五自覺的將視線移開。
推開房門就見著坐在桌旁頭一點一點的阿真。
“誰——”聽見聲響,阿真猛然抬頭喝道。
待看清來人,嘴巴頓時張得老大,“慕公子?”
“姑娘呢?”秦懷慕朝著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沉聲問道。
“姑娘在午睡,公子可是有什麼事兒?”阿真忙過去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忙將房門掩上。
秦懷慕第一次翻人家的牆進來,卻不想小姑娘在睡覺,眉頭輕蹙的朝裏麵看了一眼。
“別吵醒她,等她醒了,將這個交給她。”將懷裏揣著的一個長方形盒子遞給阿真,“我先回去了。”
沒見著想見的人,秦懷慕無奈的撇了一眼簾子,轉身打開房門出去了。
阿真以為他是走正門進來的,等拿著手裏的盒子準備去關門的時候,才發現,他——竟是翻牆出去的!
天!
秦王府的秦二公子會翻牆——
眼睛瞬時睜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般的擦了擦眼睛。
“別揉了,相信自己的眼睛!”秦五跳下來,朝著她擠著眉頭道。
“你家公子這是……”指了指那院牆。
“他要是走正門,能見著你家姑娘?可不得翻牆進來,才利索嗎?”秦五雙手抱胸,一副他懂的樣子。
“可這——”
這是登徒子的行徑啊——
他可是秦王府的公子——
阿真瞪了秦五一眼,關上了房門,一臉憤憤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盒子。
………………
“這是什麼?”寧子昭靠坐在床頭,就見阿真遞給她一個木盒子。
“慕公子送來的。”阿真躊躇的看著她道。
“嗯?什麼時候?”寧子昭驚奇的看著她問道。
“您在午睡的時候,慕公子他……翻牆進來的。”阿真遲疑著說。
翻牆——
寧子昭眼睛驀地睜圓。
這人什麼時候會翻牆了?
嘴角抽抽的看著手裏的盒子,緩緩打開來。
裏麵放著一支木頭雕花簪子,樸素中透著些許雅致。
“這莫不是慕公子自己做的?”阿真驚喜道。
不得不說,你真相了。
寧子昭點點頭,按照套路來說,應該是他做的。
不過,做得確實不錯,她很喜歡。
起身穿好衣服,將簪子遞給阿真,“就用這個。”
阿真接過來,替她簪上,寧子昭抬手摸了摸,看了看鏡子,滿意的點點頭。
…………
及笄禮這天,寧子昭接到了秦懷慕請來的賜婚聖旨,連婚期都定好了。
對於溫梓彤的心思,溫氏和秦懷慕都看出來了,對於女子的心思溫氏最是清楚不過,為了自家兒子和侄女,溫氏不得不寫信告知給遠在蘅州的妹妹寫了信。
沒過多久溫梓彤就被人接走了。
這一切寧子昭都不知道。
寧子昭跟秦懷慕完婚後不久,秦王就接到了秦元傑的信。
沒過多久秦王府的世子就成了秦懷慕,而寧子昭則成了世子妃。
兩人婚後,琴瑟和鳴,被眾多閨中女子羨慕不已。
秦懷慕一直幫著皇後所出的大皇子,在老皇帝歿後,順利登上皇位,自此,雖然秦王府雖然依舊如以前一般,到底也沒人再敢輕視。
一年後,寧子昭誕下一女。
秦懷慕在朝中領了閑職,隻一心在家陪伴自己的妻兒。
對於這一切,陳氏隻覺得痛心疾首,自己千般疼愛的女兒,嫁進永明候府,幾次被氣得流產,至今也沒個子嗣。
而被她嫌棄至極的寧子昭,卻被秦懷慕捧在了手心裏。
兩人後來雖然有磕磕絆絆,但大都是秦懷慕低頭去哄,他舍不得讓她受委屈,她的前半生因為父母受了太多委屈,嫁給他,他舍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