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阿真也用一種不可描述的眼神看向她,“五姑娘剛才看你的表情像是在看負心郎。”
寧子昭聞言嘴角不受控製的抽了抽,“你瞎說什麼呢!”
朝她白了一眼,拿起一旁的帕子繼續繡了起來。
本以為她生幾天氣也就罷了,哪想,寧萱琪還真的是一連十來天都不曾來找她,就是在祖母那裏,也不跟她說話了,寧子昭跟她說話,她也不怎麼搭理了,便有些坐不住了。
“姑娘,要不您去哄哄五姑娘?”阿真看著自家姑娘這幾天,總是不時的朝門口望去,出聲道。
寧子昭蹙著眉想了想,“你將我屋裏,最上麵那個匣子拿出來。”
阿真愕然的看著她,那可是姑娘最喜歡的畫啊,聽說是硯山居士所畫,大公子偶然聽姑娘說起硯山居士的畫,知道她喜歡,就給姑娘尋了幅來,另一幅是秦二公子偷偷給姑娘送來的,硯山居士的畫難得,姑娘總共也就兩幅,一直都很珍視,這次竟是舍得將畫送與五姑娘。
接過阿真遞來的紫檀木匣,寧子昭摸了摸外麵精心雕刻的圖案,將裏麵的畫拿出來最後再看了一眼,又重新卷好放入匣子,“拿著,我們去星雨閣。”
與自家妹妹相比,這畫不算什麼!
隻能對不起大哥了——
星雨閣裏。
寧萱琪木著一張臉,手裏拿著一把小木錘,敲著一邊的木偶的腦袋,嘴裏還念念有詞,小荷在一邊兒無奈的看著她。
她家姑娘這樣都好幾天了,二夫人有回撞見了,都以為自家姑娘魔怔了,好一番盤問才知道她是生三姑娘氣了。
二夫人勸了她好幾天都不管用,所幸她敲的是木偶不是木魚,也不管她了,由著她去了。
“我說呢,怎麼我這幾天腦袋疼,原來是有人在咒我呢。”寧子昭一踏進來,就看見這一幕,不由挑了挑眉頭。
“三姑娘,您可來了,快勸勸我家姑娘。”小荷見著她進來,像看見救星般的看過來。
“哼——”寧萱琪見她來了,將手裏的小木錘往旁邊一丟,側過身去不理她。
朝著小荷揚了揚唇,“你家姑娘真是作孽哦,你看多可愛的小木偶,給人腦袋上都敲出坑來了。”
寧子昭拿起倒在一邊的木偶人,朝著它腦袋的位置看了看,有點肉疼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還給我。”寧萱琪眼角瞥見她拿著木偶時的表情,忿忿的奪了過來。
寧子昭啞然一笑,“還生氣呢?”
“哼——你不是決定要跟祖母走了,還來理我做什麼?”
“我這不是還沒走嗎?”寧子昭坐到她旁邊,“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阿真笑著上前,將手裏的木匣子遞給寧萱琪,“五姑娘快別生我家姑娘的氣了,姑娘可是忍痛將自己的心頭好贈與姑娘,可見五姑娘在我家姑娘心中多重要了。”
寧萱琪抱著手裏的木匣子,冷哼一聲,“再重要,不還是要丟下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