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拿起手扇了扇臉上冒出的熱氣。
寧子昭將長命鎖放回盒子裏,讓阿真收好,看了看手裏的紙條,想了想 ,拿起來就著燭火點燃,扔在了一邊的盆裏。
這天晚上,寧子昭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閉上眼睛就出現了秦懷慕那張妖孽臉,又想起那張紙條,心跳加速,讓她難以入睡。
待第二天早上,天已大亮的時候,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阿真喊了幾次都沒反應,嚇得她直接撩起床帳,手伸進去摸了摸姑娘的額頭。
見她額頭有些許發燙,當即就去稟了宋嬤嬤,召了郎中來。
此時寧子昭已然醒了,隻是眼皮還有些沉,不太能睜開。
寧老太太此時正坐在床邊,看著大夫給她號脈。
“老大夫,我家孫女如何?”老太太焦急的詢問著,渾濁的眼睛裏滿是擔憂。
“問題不大,就是夜裏受了寒,待我開個方子,喝上兩副應能緩解。”林老大夫收回手,沉著的對著老太太道。
見大夫這麼說,老太太鬆了口氣。
“這幾日切不可再受寒,清淡飲食。”林老大夫走到外間,在桌邊坐下,寫下了藥方遞給小徒,宋嬤嬤跟著一起去了。
“是,奴婢記下了。”阿真連忙點頭應下。
寧老太太給她掖了掖被子,摸了摸她發燙的小臉。
“祖母……”寧子昭微睜著眼睛,虛弱的喚道。
“好生歇著,祖母在呢。”寧老太太握著她露在外邊兒的小手,溫聲道。
寧子昭又沉沉睡去,寧老太太就坐在她床邊,接過阿真遞過來的帕子,輕輕搭在她的額頭上。
等宋嬤嬤端著藥進來,又看著她將藥喝了,一直陪著她,等額頭的灼熱漸漸消下去,才安心的回了房間。
寧子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喝了藥,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這期間不時有人拿手探著她的額頭。
又似乎聽到了寧萱琪的聲音,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近申時。
“姑娘,您有沒有覺得好些?”阿真探了探她的額頭,雖然還有些燙,但比之前好些了,心下也鬆了口氣。
“好多了。”寧子昭隻覺得渾身無力,半靠在床頭。
阿真和小丫鬟搬來小炕桌放在她身前,又端來吃食碗筷擺放好。
“姑娘好歹吃一點吧。”見著她久久不動筷,阿真憂心道。
寧子昭還沒有覺得餓,有些吃不下,又怕祖母擔心,想了想還是慢慢抬起手,拿著勺子小口吃起來。
見著她開始吃東西了,阿真舒展了眉頭,給她布著菜。
用了小半碗,寧子昭徹底吃不下去了,讓阿真將桌子撤了。
吃了飯也不能立馬躺下,索性讓阿真拿了話本子來打發時間。
“姑娘,可好些了?”宋嬤嬤拿了食盒進來,看著正在收拾的阿真小聲問道。
“好些了,燒退下了些,姑娘剛才吃了小半碗粥,現下正歇著呢。”阿真輕聲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宋嬤嬤點了點頭,將手裏的食盒放在桌上,“這是剛熬好的藥,一會兒,伺候姑娘喝了。”
阿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