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琪氣的胸口上下伏動著。

突然一前,一把抓住寧思雨的頭發,狠狠的往下扯。

“啊……你這個瘋子,你幹什麼!”寧思雨頭皮瞬間緊繃,痛呼出聲。

“我瘋子?也不知道誰是瘋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我們二房再無權勢,也不受你這窩囊氣!”寧思雨扯著她的頭發左右晃了晃,臉上全是凶狠。

“啊——你敢打我們家姑娘!”彩珠驚呼一聲,想上前去廝打寧思雨。

小荷破罐子破摔,牙一咬,衝上前去與彩珠廝打起來。

場麵一度混亂。

寧思雨手忙腳亂,伸著手想去抓寧萱琪的臉。

寧萱琪可不會讓她得逞,腳一踹,把她踹倒在了地上。

“你不就仗著大伯官職高,往日裏說幾句酸言酸語也就罷了,如今可是好,竟是直接動起手來搶東西了!”

“我讓你搶!讓你搶!”寧思雨跨坐在她身上,一臉氣憤,不停的扇著她的臉。

“你這個賤人,我要——讓我阿娘,把你們趕出去!”寧思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話語間斷不清。

“去啊,你去啊!正好我也要找大伯娘問問,是不是我們二房的東西都能憑你隨意處置?”

“不給你,你就搶,搶不到,你就要摔壞人家的東西?”

“這家裏可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我不僅要找大伯娘,我還要去問問大伯和祖母!”寧思雨說完也不打了,站起身來,抹了把臉,就往暮蒼閣去。

小荷見狀也趕緊起身跟了過去。

留下還沒緩過神來的寧思雨和彩珠。

寧思雨呆在那裏了,被打的是她,她還要惡人先告狀?

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被彩珠攙扶著起身,兩人跛著腳,相互攙扶的往琉光苑去。

“阿娘——”

“喲——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陳嬤嬤看著兩人的慘樣,著急忙慌的上前來,“阿憐,快去拿藥來!”

阿憐見這情況,急忙忙去找藥。

陳氏聽著動靜,忙走出來。

“這——這是怎的了?”陳氏瞠目的看著兩人,急忙上前查看著寧思雨的傷。

“大娘子,您可得給姑娘做主啊。”彩珠朝著陳氏跪下,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陳嬤嬤扶著寧思雨小心的坐下,接過阿憐遞過來的傷藥,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著。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陳氏一臉怒容的看著彩珠。

陳氏心疼的摸著她小臉上的巴掌印。

居然把她女兒打成這副模樣!

“我在來的路上,見著了寧思雨,見著她丫鬟手裏拿了匣子,就好奇,想看一看,可她不給我,還——還打我!”寧思雨越說越覺得委屈,看著陳氏和陳嬤嬤淚流滿麵。

“簡直豈有此理!二房的人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不行!這事必須好好說道說道。”

“去!把主君叫到暮蒼閣去!”陳氏眼底怒火翻湧,揚聲朝阿憐說道。

阿憐福身,趕忙出去尋人了。

寧思雨抱著陳氏哭的不行,身子顫顫巍巍的,看得陳氏和陳嬤嬤心疼難忍。

又是哄又是抱,不停地給她擦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