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燕京名門中又流出一些傳言,說是剛回寧府不久的,寧侍郎的嫡次女,不敬親生父母,不睦親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把跟寧子昭相好的幾人氣得不輕。

跟寧子昭接觸過的人聽了,隻會淡然一笑,不予理會。

“去,查查從哪兒傳出來的?”

秦懷慕自然也聽說了,女子名聲何其重要,如此毀人名聲,可見是要把人往死裏逼,其心可誅。

水月閣內。

寧思雨聽見彩珠說外麵的傳聞時,先是一喜,後又覺不對。

“這群蠢貨!”寧思雨想通其中的關節後,擰著帕子,恨聲道。

“姑娘,如今這般,可怎麼好收場啊?”彩珠自然知道其中緣由,臉上也出現了擔憂的神情。

“怎麼好?我怎麼知道怎麼好?走,去阿娘那裏!”寧思雨憤憤出聲。

起身腳步匆忙的往琉光苑去了。

“你是怎麼管家的?現在什麼話都能傳出府去了?”寧懷遠緊擰眉頭,臉上怒氣難消的看著她。

陳氏有口難辯,總不能說是寧思雨去錢府赴宴後,就傳出來這些話吧?

“這——”陳氏張了張口,到底沒有把寧思雨說出來。

這個蠢禍!

心裏雖恨,但卻不能表露出來,隻能呐呐不語的看著他。

“去查了沒有?趕緊去處理了!”寧懷遠滿心焦慮,眼神不善的望過去。

“已經讓人去查了,想必快有結果了。”陳氏唯唯諾諾的開口,眼神不敢看他。

“阿娘——”寧思雨氣息微喘,額頭冒著薄汗,進來發現自家阿爹也在。

“阿爹——”寧思雨不敢看他,垂首福身給他行了一禮。

“行了!正好你來了,外麵傳的話,有沒有你的手筆?”寧懷遠不耐的揮了揮手,看也懶得看她。

寧思雨看了她阿娘一眼,見她阿娘看著她,輕擺了下頭。

“當然沒有。”寧思雨趕忙回道。

“最好是沒有!”寧懷遠深深的看了她們兩母女一眼,甩袖走了。

陳氏和寧思雨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齊齊鬆了口氣。

“你啊你啊!怎麼那麼沉不住氣!”陳氏走到她麵前,重重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寧思雨隨著她的力道,身子往後仰了仰。

“阿娘快想想辦法。我不知道那幾個蠢禍會把事情鬧這麼大。”寧思雨此時也懊惱非常,求救的目光看向陳氏。

“現在想著補救了?那為何當時管不住自己的嘴?”陳氏恨鐵不成鋼的剜了她一眼。

“我這不是,連著幾日被寧子昭氣著了,想著發泄一下嘛?”寧思雨略帶委屈的目光看著她。

“姑娘糊塗啊!”陳嬤嬤搖了搖頭,忍不住開口道。

“嬤嬤可有什麼辦法?”彩珠輕擰著眉,眼神希翼的看著她。

寧思雨扶著陳氏的手坐到了榻上,眼睛也向陳嬤嬤看過去。

“唯今的辦法,隻得大娘子帶著兩位姑娘多出去走走,做出母女情深,姊妹情深的樣子來,謠言自然破了。”

陳嬤嬤目光微斂,聲音沉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