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
“你們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抓我?”
“陳日!你是國民黨,我說的對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哼!一個書店掌櫃,進了這種特務機構,居然還麵不改色的?如此沉著之人,會不是特工?”
“哼!要殺要剮隨你便!小鬼子,你們遲早會被中國人民趕回你們日本老家!”
“還嘴硬!來人,用刑!”
“是!”
不久,他便是一身的烙印。
“還是找不到他嗎?”雪子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答案是搖頭。
“看來他已經被捕了。”
“雪子,現在上海站的所有人都已經撤離了,我們趕緊給處座發報,告訴他這件事,請處座指示。”
“既然這幾日沒有人送去行刑場,那就還是安全的。有機會我們就去一趟和興書店,發報給處座。”
“嗯!”
隨即是雪子黯淡的表情和孤淒悲涼的背影。
1938年5月23日
“報告,田一處長,今天的報紙!”
“嗯!謝謝!放架子上就可以了!”依舊是埋頭在桌上的文件中。
許久
雪子拿起報紙,“國民黨員陳日於5月13日在上海被捕,目前關於大日本軍隊駐上海軍部行動科審訊室。”
看來陳掌櫃已經被捕了。
不過,奇怪,既然人已經抓了,怎麼會登報,這樣一來,處座不就會知道了?那我就不用發報給處座了!
許久,雪子想到了——原來你打的是這張牌!
“他還是不肯開口嗎?”
“是!”
“去請雪子來,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田一處長!牧野君請您到審訊室,牧野君說抓住了一個國民黨,請田一處長前去相助。”
雪子一驚,雖然她早已料到了,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害怕了。
雪子極力控製,道:“我知道了!跟他說,等一會兒就去。”
“是!”
該來的遲早會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把牧野君都難倒了?”
“雪子!來了!”
“嗯!不是你請我來幫忙的啊!”雪子雖然還半開著玩笑,但還是不敢看牧野君。
“就是他!”牧野君轉身指向陳日。
陳日抬起頭,一雙渾濁的眼睛鑲嵌在血跡斑斑的臉上,凝視著雪子。
雪子格外驚訝地看著陳日,道:“牧野君下手夠重啊!”
“就這樣都逼不出來,一個字都沒說。”
“行了,交給我吧!我跟他聊聊!拿凳子來!”
牧野石川帶人出去了。
雪子有些奇怪:牧野君既然懷疑我,居然一個人都不留。莫非是有竊聽器?哼!
陳日剛想說些什麼,雪子立刻皺皺眉頭,示意陳掌櫃不要開口。好在陳日感覺到了,沒有說出來。
“陳掌櫃!牧野君說您是國民黨?是嗎?咱們認識這麼久,我可真是沒看出來啊!”
“雪子小姐,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陳掌櫃,牧野君說你是國民黨。你居然還要我給你做主,真是厲害。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做主?”
“雪子小姐,您要相信我啊!我不是什麼國民黨啊!”
雪子聽罷,一手搭在陳日的肩上,手指敲打著:放心吧!我和火狐正在想辦法救你。
陳日抬頭望望雪子,兩人相視而笑。
“你若是無辜的,我自然是會放你的。不過,我勸你你還是招了吧!總而言之,報紙上已經公開你是國民黨,你上麵的人都知道了,他們一定會來救你,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了。你若是招了,念在我們的交情不錯,我不會追究你。”
“哼!看來雪子小姐還真是重交情啊!”
“陳掌櫃,我們做特工的,都不怕死,但也都不想死。您也不想你的家眷都給你陪葬吧!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你把知道的東西說了,我讓你帶著你的家眷離開,以後就秋毫不犯。”
“你說什麼?”
“實在不好意思,您的家眷我已經提前請到了。”
“卑鄙!”
雪子繼續敲打:我打了個幌子,你根本就沒有家眷。
順勢雪子拿起一把小刀,輕劃在陳日的臉上。
“你聽到了嗎?每間審訊室裏淒厲的叫喊聲。他們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啊!”
陳日內心的防線終被打破。
沉默許久 “我招!”
戲演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