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在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到來了。
雙方看似很有默契,其實都別無選擇。
重騎兵穿戴重甲,隻露出一雙眼睛,就連馬也包裹的嚴嚴實實。這實在是野戰的利器,但是攻城……倒有些像是大炮打蚊子。
其實城牆到底哪兒薄弱,雖然雪國軍隊也仔細尋找了,實際上哪都薄弱,二三個月能在廢墟上建一座堅城嗎?你能隨隨便便就見證奇跡嗎?不過謝竹這家夥心計頗深,把哪都偽裝的一攻就破,可是仔細想想,從哪攻進去都有風險。
李辯站在城樓上,運足目力,卻沒有看到最想看到的那個身影,有些失望,是不敢麵對自己了嗎?
這時雪國軍的第一梯隊已經壓了上來,為首的幾個騎士目露凶光,用一個帶有鏈條的大鐵球砸向城牆,城牆抖了抖,掉了一堆粉末,反震力讓這幾個騎士也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城上弓箭像不要錢似的射來,其實對重騎兵而言,不過像是隔靴搔癢罷了,幹擾的作用更甚於殺傷。
好死不死有一隻箭恰巧從重甲的縫隙中穿過去,紮在了一名騎士的眼睛上,那騎士慘叫一聲,像不要命一般連人帶馬都砸在了城牆上,有幾個兵士站不穩,從城牆上跌落,頓時被幾個騎士所殺。
謝竹看著這一切,波瀾不驚。不是沒有對付重騎的辦法,隻是一來需要時間,二來需要合適的場地。
其實對重甲騎兵最不利的也不是攻城,實際上是小胡同的巷戰。
可是你知道,別人也知道,你想巷戰,人家並不想,這就存在一個怎麼把敵人引進圈套的機製。
照這樣下去,時間久了,城肯定是要破的。畢竟重甲騎兵除了裝備以外也是久經沙場。
如果這個城是春城那樣的堅城,城高壕深,這些重甲騎兵也不過就是炮灰而已。
這時城內動了,後麵推出了幾台投石機。這種強大的殺傷武器已經足夠威脅到重騎兵。隻是苦於他們的機動力,作用有限。這時從城裏發射,城外並不能看見,多少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李辯看了看謝竹,笑道:“你是真陰啊,想必他們要吃個不大不小的虧。”
謝竹專心看著城外,說道:“打仗就得有損失,大家都有覺悟,以為穿了層鐵殼就能高枕無憂?門都沒有。”
投石機發動以後,前麵幾個重騎被砸的人仰馬翻,盔甲都凹了進去,頓時損失了不少。後麵的指揮一看,一揮小旗,得到指令的重騎馬上就都離開,換個地方尋找戰機。
這就是機動力,你投石車換地方總是需要時間。
這時候無恥的事出現了,城門出來一群人,把受傷的重騎的盔甲扒光,把傷兵扔在城外,扛著盔甲回去了。
陳勝氣的要吐血,畢竟重甲騎兵是燒錢的,如果雪國夠富裕,沒準就全武裝了。
不過他也沒有著急,因為戰機是需要尋找的。這對雙方的耐心,智力,實力都是直接的考驗。
對付重騎兵最有效的辦法還是割馬腿,可這個年代哪有那種武器。
冷肅出現在城門邊,對謝竹點了點頭。謝竹指了指外邊,冷肅表示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