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過年都是汪春蘭忙得團團轉的時候,親朋好友還有關係好的商業夥伴們的年禮都需要準備。
距離近的她會親自送過去,距離遠的她就打電話,拜年電話基本從早打到晚。
“馮老師,我,春蘭,今天上午在家嗎?”汪春蘭打開免提,一心二用,邊打電話邊看著手上秘書小文準備的節禮清單。
“春蘭啊,你回京城了?我現在家,你來吧,今天中午就在這吃飯。”馮老師接到電話樂嗬嗬的。
“好的,馮老師,今天中午就麻煩你們一家了。”
“這能麻煩什麼,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的。”汪春蘭語氣輕快地回道。
馮老師的兒子馮文韜在八十年代末回國,找到馮老師,讓退休後的馮老師終於感受到家的溫暖。
他跟著兒子去國外居住了幾年,找尋他以前走過的痕跡。
前兩年想回來,他兒子不放心,一家人六口人都跟回來了。
馮老師家住在一個高檔小區的大平層裏,這裏是蘇紅軍集團下麵的建築公司開發的,算是京城最早的大麵積住宅小區。
汪春蘭知道馮老師要買這邊的房子,給他打了五折,還送了裝修。不過並沒讓他知曉,安排了工作人員通過抽獎的方式讓他獲得。
馮老師從京外校長位子上退下來,帶過的學生,相處好的同事和下屬自然不少。
汪春蘭在門外就聽到了裏麵亂哄哄的聲音,不由莞爾一笑。
她讓跟著的兩人午飯後過來接她,然後按響了門鈴。
“你好。”有個高個年輕人開了門,看見來人驚豔了一下。
“你好,我來看望馮老師。”
“哦哦,師姐,快進來,我幫你拿這些東西。”年輕人熱情地幫汪春蘭拿禮物。
八十平方的客廳裏果然坐了不少人,看汪春蘭進來,有幾個人覺得她特別眼熟。
“春蘭你來了,快坐。”馮老師迎了上來,他這些年保養的還好,就是頭發白了不少,精神矍鑠。
“馮老師,有段時間沒見你了,身體挺好的吧。”汪春蘭握住馮老師的手,笑著問道。
“我昨天還去爬了玉山,到山頂一點兒問題沒有。”馮老師的笑容明顯更多了。
“老師,這位師妹是不是華美的服裝設計師?”有個紅色大波浪卷發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問道。
“她可不是你師妹,她是你師姐,她年齡比你還大好幾歲。”馮老師讓汪春蘭坐下後回道。
“不可能吧,她看上去頂多三十。”紅卷發女人不相信地道。
“過了年就46了。”汪春蘭笑道,“你好,我是汪春蘭,職業是服裝設計。”
客廳裏的這些人大部分工作和語言打交道,偶爾也有幾個和專業不對口的。
沒想到這個讓馮老師特別看重的人竟然做服裝設計。
“還真是你!我前段時間看了今年的模特大賽,上麵就有你!我特別喜歡你的點評。沒想到現實中你人更漂亮更年輕,哎呀,我得和你合影留念。”紅卷發激動起來,轉身找包裏的相機。
“馮老師,是不是這位師姐?”有一個中年男人指著相片牆問道,相片牆上是馮老師和家人朋友同事學生的合影,最顯眼的就是幾張和汪春蘭的合影。
馮老師點點頭:“對,就是她。”
當年汪春蘭被李夢瑤從外交部掃出門,馮老師並不知道。後來他知道了,急急忙忙去找了幾個老熟人,不過汪春蘭拒絕回去。
這讓馮老師生氣鬱悶了一段時間,之後看她的事業做的風生水起扶搖直上,才鬆了心中那一口鬱悶之氣。
明明才華橫溢,會多國語言,是做外交的人才,卻遭遇小人,半途而廢,和他當年一樣。
還好社會環境更寬鬆了,他這徒弟不止語言有天賦,服裝設計和做生意一樣有。
這些年他穿的很多衣服都是他這個徒弟設計的。
可能幹外交的看不上做衣服的,不過各行各業做到頂點都是受人矚目的。
現在他徒弟就是他們華國服裝界的風向標,這同樣讓他驕傲自豪。
他的學生很多,汪春蘭是最特殊的一個,也是最讓他牽掛的一個。
紅卷發拉著汪春蘭讓人幫忙合了好幾張照片,才心滿意足地對汪春蘭說了聲謝謝。
“你皮膚怎麼保養的?”有其他女人過來,羨慕地看著汪春蘭如剛剝好的雞蛋白一樣的皮膚問道。
“經常補水,一個星期去一趟美容院。”汪春蘭如實回答。
女人的話題離不開服裝和護膚,本來想和馮老師拉家常的汪春蘭被女人包圍著問東問西,還加拍照。
中午吃過飯,汪春蘭又去了京大史老師的家裏坐了坐,和老師聊了聊最近的工作學習還有身體方麵的狀況。
汪春蘭每年都會看望老師一兩次,每個節禮都會備上,她沒空就讓秘書安排人送過去。
蘇紅軍有時間是也會和她一起來,今年他和孩子們參加了公司舉辦的第一期冬令營活動,到明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