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命中注定,在MIT入學不到半個月,鍾泊再度遇見了那個改變他人生軌跡的男孩。
原本厭煩Alpha的他,在見到陸予盛的第一時間,心中立刻被歡喜所占據。
這是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歡喜?
比起四年前,這個Alpha變高了,五官也更為分明,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你好,打擾一下,請問……”
陸予盛主動靠近時,鍾泊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太過緊張,而鼓噪不已的心跳。
但是。
當時的陸予盛,隻是因為不熟悉校園而在向他問路而已。
沒說幾句,對方就與朋友匆匆離開了。
鍾泊僵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才反應過來。
陸予盛沒有認出自己。
這個認知像一盆冰水,澆在了他的心上,也讓他過熱的頭腦重新歸於平靜。
是啊,這才是正常反應。
一周相處的時間太短,分別四年的時間太長,陸予盛不記得才是正常的。
有誰會記得一個在異國隻有幾麵之緣的玩伴呢?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了新的朋友。
還沒有到深秋,鍾泊便在冷風中一陣戰栗。
他無地自容,為自己長久以來的一廂情願而感到好笑。
陸予盛打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在他的生命中占了極大的分量,他希望對方填滿自己,成為自己的全部。但對方應該不會抱有同樣的心情吧?
畢竟,陸予盛當年隻是因為周圍的同齡人都不和自己玩,才來找他的。
那個年紀的Alpha一般隻喜歡和Alpha玩,不會和Omega聚在一塊兒。
鍾泊為此失眠了好幾個晚上。
但他不是在傷心失意,而是忙著製定計劃。
鍾泊生平第一次那麼想要得到一個人,強烈的渴望,讓他不容許自己輕易放棄。
——陸予盛。
他勢必要讓這個Alpha,成為自己的所有物。
……
鍾泊掐著Alpha的臉頰,隻是沒幾下他就眸光一閃,衝著對方的唇吻了下去。
陸予盛順勢抱住Omega,與其慵懶地接吻,他眯著眼,像一頭享受美餐的獅子。
呼吸交錯間,鍾泊問:“你是什麼時候想起這件事的?”
陸予盛不太確定Omega指的是什麼,他揚眉示意對方說清楚些。
鍾泊一邊咬著他的下唇,一邊撫摸他開闊的胸膛:“就是十年前,我和你見過的事。”
“沒有什麼想起。”
陸予盛抓住Omega不安分的手,將其壓在心口:“我一直都沒忘過。”
“什麼?可——”
鍾泊不覺皺眉,“我們在大學裏第一次見麵時,你根本沒記起我。”
“如果是這樣,我為什麼要向你搭訕?”
陸予盛笑得狡黠,“開學都半個月了,又不是才報到,我怎麼可能還會迷路?”
鍾泊怔忪,有些不敢置信。
“不過,大學兩年你一直沒提過這件事。”
陸予盛說,“我不太確定你記不記得,所以就沒有專門提起。”
“……”
“鍾泊?你怎麼哭……”
“閉嘴。”
鍾泊眨眼時,有淚水順勢滑落。
他凶巴巴打斷Alpha的話,用抱枕給了對方迎麵一擊。
“陸予盛,你果然是個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