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盛遞上菠蘿奶茶,適時糾正:“我這叫尊重他人命運。”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鍾泊無心爭論,插入吸管,才喝了一口就皺起眉頭,“菠蘿?我討厭菠蘿。”
“下次換成草莓?”
“不要。”
“百香果?”
“不要。”
“椰肉?”
“惡……滾。”
陸予盛一連說了十幾種口味,都被否決,連帶著他本人也一起被嫌棄了。
Alpha含淚表示,Omega好難伺候,前幾天還說過喜歡的水果,今天突然又不喜歡了。
鍾泊好笑地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根本不喜歡喝奶茶?”
陸予盛呆住:“啊?可遊樂園那天,你也喝了。”
鍾泊莞爾:“能喝和喜歡喝是兩回事。就像我們在一起,與‘我喜歡你’,也是兩回事。”
陸予盛:QAQ。
嗚嗚嗚,他的Omega果然又生氣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
沒過幾天,鍾泊帶著律師,去了白昔兒被拘留的地方。
鍾泊作為席銘的法定伴侶,出示了和解協議書,而席銘本人已經在上麵簽字了。
一係列手續完成後,白昔兒被順利釋放。
席夫人聞風而來,怒斥鍾泊,但被能言善辯的律師擋了回去,她隻得悻悻而歸。
白昔兒被陸予盛幫助後,討回父母的積蓄,有了自己的房產,所以不愁沒有落腳的地方。
鍾泊一處理完這破事,就打算馬上走人,但白昔兒溫言挽留了他。
她說,為了表示感謝,想請鍾泊去附近喝一杯咖啡。
坦白說,鍾泊在拘留所看白昔兒言行自若,沒有半點狼狽,也對其生出了一絲興趣。
大白天的,又是在警局附近,她應該不會那麼喪心病狂,給自己也來十幾刀吧?
好奇心戰勝了僅有的一絲忐忑,鍾泊同意了對方的邀請。
兩人進入一家咖啡館的包廂,在窗邊坐下。
白昔兒拿起菜單,問了鍾泊的喜好,然後點了兩杯咖啡。
期間,鍾泊一直不動聲色地在觀察對方。
白昔兒談吐平和有禮,神態自然大方,沒有半點拘束。
甚至,儀態還非常優雅。
注視著對方明淨動人的麵龐,鍾泊忽然有點理解席銘——
這樣的白昔兒就像一枚落在汙泥裏的珍珠,它溫潤美麗,哪怕髒了也有人願意彎腰拾起。
不止席銘,隻要見過她一麵,大概很多人都會這麼想。
“鍾先生,我之前一直想向您道歉。”
白昔兒眼神溫柔,微微低頭的樣子,有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羞澀。
“我不太明白。為了什麼?”
“為我搶走了您的丈夫。發布會上我看得出來,您很局促。”
鍾泊一時不知如何回複。
如果麵對的是別人,他一定會覺得那家夥是在挑釁。
白昔兒的發言,乍一聽無比綠茶,但她看上去又很真誠。
Emmm,或許……這就是精髓?
鍾泊搞不懂這個,隻有聽她接著說下去。
“但我並不會後悔,因為那個Alpha根本配不上您。”
看著白昔兒堅定的眼神,鍾泊內心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