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的六具貓屍,大概也是這麼來的。

這兩個人顯然不是主謀,隻是接了單子。根據口供,下單的人是喬裝打扮後來的,交的現金,他們也沒留聯係方式,所以不清楚下單的客人是誰。

他們公司的地方偏,也沒監控,所以截止目前,還沒有更多的消息。

當時譚見聽後,覺得奇怪。

說喬裝打扮了不知道長相,這勉強可以接受,但沒留聯係方式,怎麼想都不對。

那兩個人說,這個客人出了八千塊。

可八千塊,就足以讓他們冒著受拘留的風險,幹這種非法入侵宅子的勾當?

弄不好,連他們的公司也會受到牽連,畢竟是無證經營。

出於不解,譚見深入探究,把這兩個人的背景、經曆都挖了出來。

乍看之下,非常普通,就是兩個高中沒畢業的青年,當了無業遊民一段時間,然後進入了滅蟲公司,一呆就是好幾個年頭。

但是,譚見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他們的高中,和鍾菲是同一所。

對一下時間,他們還是與鍾菲一屆的。

譚見作為一個保鏢,為了戒備可能存在的隱患,把與鍾泊存在利益衝突的人,基本都調查過了一遍,鍾菲也包括在其中。

發現這一巧合後,他警覺了起來。

他知道,鍾菲過去性格叛逆,學習墊底,經常與校內的不良少年少女團體混在一塊兒。

抽煙喝酒、打架鬥毆、欺負同學,這些都是常有的事。

在記錄裏,鍾菲還曾經給一個老師家裏,送去過一盒死老鼠。原因是看對方說教的樣子不爽,想嚇嚇對方的家人。

聯想到最近發生在鍾泊別墅裏的事,譚見對其表示高度懷疑。

隨著進一步的調查,他發現,這兩個人和鍾菲,過去還是死黨,關係不錯。

於是,他告訴了鍾泊。哪怕隻是個誤會,小心一點,也沒錯。

鍾泊在得知主謀可能是鍾菲時,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讓譚見告知警方。

眼下,麵對張雅的詢問,他也沒打算多說,隻是隨意地應付了幾句。

張雅見鍾泊一臉不太關心這案子的樣子,有點納悶。

正常人不應該很生氣,很害怕嗎?她從同事那兒看見現場照片時,還有點毛骨悚然呢。

張雅想了想,還是說:“因為你爸的關係,我老爸還挺關心這事的。這樣吧,你加下我方便聯係,以後想到了什麼線索,也可以直接和我溝通。”

鍾泊沒有異議,加了對方的電話與社交賬號。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線索?”

許然在一旁摸不著頭腦,他完全沒聽懂這兩人在說些什麼。

“抱歉,之前怕你擔心,我沒有提。”

鍾泊沒有隱瞞好友的意思,把事情對許然解釋了一遍。

許然驚呆,拍案而起:“誰這麼陰損!啊……會不會,是席銘幹的?”

張雅在一邊附和:“對對對,我也懷疑他!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愛甩臉色!”

鍾泊扶額,譚見聽了,也莫名有點小尷尬。

席銘,這家夥是有多招人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