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這棟房子,他早幾天就拿到了內部結構圖紙。

適合隱蔽的地方,一共有五處。

其中的最優選,便是頂樓的天台。

景色好,且幽靜,無人打擾。

出入口隻有一個,進來之後,門可以從裏麵反鎖,外麵的人根本打不開。

就算今天天台的門鎖著進不來,他也有另外四個備選方案。

今天運氣不錯。

天台的門開著,且無人值守。

最適合兩個人獨處,培養感情。

傅琮自視甚高,蟄伏多年,自己最爐火純青的技能就是克製和隱忍。

所有的情緒和感情都能被他壓抑得不露痕跡。

然而此刻,這種技能卻毫無預兆地失效了。

自己的體內仿佛有一頭亂撞亂跑的凶獸,在籠子裏咆哮狂吼,想要衝出來,踏平所有。

理智裂成碎片,搖搖欲墜。

整個人遵從本能,狂風暴雨般地掠奪著,失去了任何思考。

攥緊的拳頭慢慢變成爪,在沙發上抓出一道道凹痕。

壓抑了多年的情緒一點一點地釋放出來,湮滅一切。

這一次,他本來計劃得非常完美,要給對方最好的體驗。

就連接吻技巧都是提前學好的。

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刻在他的腦子裏。

然而現在,他整個人失控了。

所有技巧都拋在腦後。

他壓抑了二十幾年的情緒和渴望,在某一刻洶湧而出,淹沒了他的理智。

不想再有任何顧忌,也不想再有任何隱忍,就憑著本能和渴望,瘋狂地掠奪著。

孫月察覺到了對方的異樣。

在對方瘋狂地需索下,她的唇舌已然有些發麻。

她努力地抬起兩隻手,撐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扶住他的胸膛,用力向上推。

失去理智的傅琮感受到身下傳來的掙紮。

他猛的一激靈,如夢初醒。

大口喘著粗氣,心髒砰砰跳動,如同擂鼓。

他透過迷蒙的視線,看沙發上的女孩。

隻見她臉色驚慌,唇色紅腫,頭發已然亂了。

自己嚇到她了。

他撐起身體,啞聲道:“對不起。”

孫月從他身下抽出自己的腿,艱難地坐起來,將黏在臉上的發絲撩到耳後。

“傅先生……你……”

這個你字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孫月畢竟是臉皮薄的女孩,有些話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