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著他的腰,偏頭看他:“白少,上次沙灘派對跳過貼麵舞的,你忘了?年紀輕輕忘性這麼大,怕不是腎不好了?我認識一個老中醫,讓他幫你開個方子,包好。”

不斷有女人向他靠近,最後在他周圍圍了整整一圈。

白昱澤被她們圍著,進不得,退不得,出不得。

一個個推推搡搡,拉拉扯扯,搞得白昱澤這邊成了萬人矚目的中心。

全場的客人紛紛掩口,猜測白家大少到底惹了多少風流債。

這邊的孫月看得也是目瞪口呆,大開眼界。

正驚歎間,突然手被傅琮拉住,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他拉著跑。

“白菲菲往這邊來了,快跑。”

手被他扯著,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麼白菲菲來了要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裏。

兩個人沿著牆壁悄悄地溜走,轉到角落,正是一個樓梯,順著樓梯向上,一直向上……

最後來到樓頂的天台上。

這棟別墅的所有工作人員全都在樓下幫忙,此刻樓頂的天台空無一人。

樓下的人聲鼎沸仿佛隔了很遙遠的距離,隱隱約約地傳上來。

樓頂別有一番景致。

中心空曠處,被布置成一個小天文台,安放了一架價值不菲的天文望遠鏡。

而周圍,則設置了茶座和沙發,供人休息。

沙發周圍又擺放了不少綠植,鬱鬱蔥蔥。

柔和昏暗的燈,鋪下一片暖光。

傅琮不喜歡孤獨,卻更不習慣喧囂。

把自己置身於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人群裏,對他來說,不過是飲鴆止渴。

而像現在這樣,靜謐的夜色裏,身邊有在意的人陪著,才能夠讓他擺脫孤獨。

孫月的手被他拉在手裏,感覺到他的手指瘦削而纖長,堅定而有力。

握得很緊,抽不開。

傅琮拉著她坐在沙發上,視線卻越過她的肩膀向天台入口處張望。

孫月想,他一定怕極了白菲菲的糾纏。

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

女人被男人糾纏,男人被女人糾纏,都是同等痛苦的事情。

換了自己,恐怕也會覺得苦惱。

孫月是個善良又熱心的女孩子。

她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道:“傅先生,我能做些什麼?”

兩人此刻離得極近,傅琮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孫月的嘴湊近他的耳旁。

遠遠望去,就像正在交頸相擁。

傅琮從遠處收回目光,盯著她:“你真的想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