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不過……你拿小鈴鐺來拿捏我?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娶她是別有用心。”
沈鈺驚出一身冷汗。
傅琮這個人太敏銳了。
短短幾句話裏,就能迅速找出他的破綻。
在他麵前,一句話都不能說錯。
“怎麼,被我說中了?”傅琮勾著唇角看他,手裏不停地擺弄著咖啡杯裏的小勺。
沈鈺放棄掙紮,直截了當地說:“剛開始時我對江淩的確存了利用的心思,不過現在,她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會是。我不會傷害她,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你不必擔心。”
傅琮笑笑,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我不擔心她,我隻擔心你,嗬嗬。”
話未說盡,意思卻已表達得很明白。
江淩有足夠自保的能力,傷害她的人隻能自求多福。
沈鈺垂眸盯著桌上的咖啡杯,不語。
“金悅集團這次沒有逞強拿下地王,著實讓我驚訝不小。”傅琮興味十足,“小看你了。”
沈鈺抬起眼簾,直直地望著他:“人總要學乖一次。”
傅琮挑眉,像是並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沈鈺不準備和他解釋更多,端起咖啡一飲而盡:“感謝傅總撥冗來見麵,今天就談到這裏吧,再見。”
沈鈺說完,起身走出咖啡廳。
傅琮卻仍在座位上坐著,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接著,他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隻錄音筆,按下停止鍵。
心情不錯地叫來服務生,點了一份簡餐。
傅琮是個心思極重的人,哪怕一件事隻有兩種結果,他都要做三手準備。
從荊棘叢裏爬出來的孩子,哪有什麼安全感?
安全感隻能來自於——自己給自己一層層地疊防禦BUFF。
就算是疊滿了防禦BUFF,也不足以讓自己放鬆警惕。
依舊要警覺,依舊要小心翼翼。
好累。
蘇卿卿醒來的時候,自己的頭仍然枕在男人的大腿上。
手臂卻抱著男人勁壯的腰。
臉幾乎貼在小腹上。
她腦袋動了動,把臉轉向上方。
進入她視線的先是男人的喉結,和線條堅毅的下巴。
下巴上隱隱有發青的胡茬。
男人低下頭,她便看見他黑黢黢的眼和高挺的鼻。
“醒了?”低沉的聲線,每次都聽得人心顫,“請問,我通過麵試了嗎?”
蘇卿卿仰麵躺在他腿上。
“最後一項考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