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剛入水的時候鼻子裏被嗆了一口，很快便掙紮著浮出水麵。
遊泳這個技能，也是被她媽逼著學的。
稱不上多精湛，勉強算是能劃拉幾下淹不死的程度。
剛冒頭出來，就看見沈鈺麵無血色地遊到自己身邊，正要伸手扯自己上岸。
江淩衝他比了個手勢，說自己沒事，可以遊上岸。
沈鈺這才放開手，目光卻還是盯住她不放。
兩人濕淋淋地爬上岸。
突然見岸上眾人神色有異。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才看見龍舟之上，七叔正和那孩子麵麵相覷。
那孩子，是個女娃兒。
許久，七叔伸手抹了下臉，沉聲道：“我今天荔枝吃多了上火，眼睛又痛又癢，看不清東西。”
沈老爺子嘿嘿一笑。
“我老人家今天晚上正好沒事，去跪個祠堂好了。”
沈鈺附和道：“爺爺，我陪你。”
剛說完，感覺手臂被江淩扯了扯。
他轉身，對著她笑得很溫暖，還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你不用去。”
江淩一愣：“哦不是，我隻是想問，如果我們現在回家換身衣服，還能不能趕得上吃席？”
她的烤乳豬啊……
她的烤乳豬果然沒有辜負她。
龍船宴，全村老老少少坐滿了一百桌。
這種規模浩大的活動每年就這麼一次。
一百張桌子擺開陣勢，無比壯觀。
新鮮的食材提前兩小時送到，保證每一條魚都是鮮活的。
期待已久的烤乳豬被隆重地抬上桌。
皮脆，肉嫩，焦香酥脆。
咬上一口，超滿足的。
一旁的沈鈺手裏拿個毛巾，幫她擦頭發。
剛才江淩換了衣服就拉著他急匆匆地往這裏趕，連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幹。
“好吃嗎？”
明明知道她的答案不會有第二種，他還是忍不住想問。
似乎，從她嘴裏聽到好吃這兩個字，讓人有莫大的成就感。
“好吃。”
還真是不意外呢。
沈老爺子：明年清明祭祖，要訂兩頭烤乳豬才夠用，一頭祭祖，一頭祭孫媳婦的五髒廟。
晚上，沈老爺子和沈鈺如約來到祠堂。
沈家的祠堂，供著曆代祖先牌位。
香火供果，長明燈燭。
沈鈺撲通一聲，對著沈老爺子跪倒。
“爺爺，孫兒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