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才合理,人從來就不平等,一個螻蟻冤枉了又能怎麼樣?
隻是他沒想到這個螻蟻如此難纏,不僅把所有嫌疑洗清,而且對自己產生敵意。
剛開始他還覺得這很可笑。一個螻蟻居然敢呲牙,這事弄不了你,隨便找點別的事照樣搞死你。
然而副手很快就笑不出來了,這個螻蟻居然無比滑溜,事情過去這麼多天,愣是沒找到可以搞他的借口。
這讓他開始變得焦慮,然後被對手一步步牽著鼻子走,走進這必死之局才發現這哪是螻蟻啊,這明明就是膽大包天的煞星。
既然沒有後悔藥,那就拚一把,想殺老子也得付出點代價。
副手麵露凶光,掏出手槍檢查彈夾,調整好狀態耐心等待對手靠近。
“滴!滴滴!!”
正在這時路邊一輛綠色吉普駛過,副手當機立斷,揮舞雙手大喊著衝了過去。
他賭趙二虎不敢當著這種車的麵狙殺他。
路邊離土丘大概有二三十米,不知道是自己喊的聲音太大還是吉普車裏的人眼神好,第一聲就停下了車。
從裏麵走出三個穿著最普通軍裝的人,
“同誌,你有什麼事?!”
“呼,呼呼!”
衙門副手劇烈的喘息著,他賭對了,扭頭向後看去,看不到任何人影,顯然對手已經撤了。
“同誌,問你話呢。你掉河裏了?衣服怎麼全濕了。”
劫後餘生的副手,喘勻了大氣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黏糊糊的貼在身上。
伸手扶扶眼鏡,穩穩心神笑道
“沒事,我發現了個可疑人員,悄悄跟到這裏跟丟了。天熱跑出汗了。幾位如果不忙就稍微一段唄。我這腿都軟了,或者給我口吃的也行。”
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隱瞞真相,編了個理由圓過去。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部門。讓他們插手的話,肯定要把來龍去脈調查清楚,那他意圖誣陷別人的事就容易露餡,而且自己保易忠海的動機更沒辦法說清楚。
難道說是因為工業領導向他透露過國家機密?
隻是生怕自己死不了!!!
恰巧幾人並不是出任務,既然有可疑人員,就提出要幫忙搜查。副手隻能將瘦子的事說出來,說他這些天在衙門家屬區外麵鬼鬼祟祟,自己跟蹤到這裏消失在樹後。這些都是事實,隻是刻意隱瞞了被狙擊的事。
探查的時候還用腳偷偷將彈孔抹平。
幾人在周圍查找一番,的確有人逃跑的痕跡,剛下過暴雨沒幾天,地麵還有清晰的腳印,腳印大小也能印證此人身形跟副手說的一致。順著腳印追蹤到大路便沒了線索。
幾人隻好放棄搜索,帶著副手離開。
他們卻不不知道,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個身材高大身穿大衣的人來到土丘旁,彎腰挖出地上的子彈細細查看,又朝著一個西南方向直線走了兩百來米站定。
腳下鬆軟的泥土中,一道深深的車痕突兀的出現,車痕由淺及深,末端掀起一大塊泥土。顯然是高速行駛中突然拐彎急刹拐彎。
奇怪的是周圍卻沒有車輪痕跡,像是憑空飛馳中突然點地轉頭?
深夜
熟睡中的趙二虎突然睜開眼,小心翼翼將小媳婦的胳膊腿從身上挪開,悄悄坐起身,靜靜的看著眼前完美睡顏的小媳婦。
良久,輕歎一聲。
躡手躡腳下地穿好鞋子,推門出去。如果這時候他再次轉身,就能看到趙彩雲眼角的兩行清淚。
自家男人雖然偶爾夜間會去逛黑市,卻不會像這段時間一樣,每晚都出去。
這如山般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恐怕是遇到難以逾越的坎了,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在自己麵前展露分毫。
趙二虎出的門來,躲在小天井的牆角,先放海東青巡視一圈。接著意念微動,小天井東牆根憑空出現三個土石台階從低到高排列。
趙二虎也不助跑直接蹬蹬蹬三步塌上牆頭,身後踏過的台階消失又從高到低出現在牆外,蹬蹬蹬又是三步,穩穩落地,最後一階台階隨之消失,整個動作絲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