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劉桂英從外麵進來,“二虎,老馬去借三輪了,我讓老梁找了幾塊木板,橫在車鬥上還能高點,塑料布都用完了,不行上門搭幾個雨衣蓋著吧。”
僵持的局麵隨著趙二虎到來迎刃而解,甚至都不用他說話,就有人跑腿。
“解成哥,你說呢?”趙二虎問閻解成。
“嗬嗬嗬,二虎全靠你了。”
劉桂英翻個白眼再次開口
“我看這樣吧,讓我家建設和馬家老大,陪解放解成去一趟,去隆福寺醫院吧,那邊地勢高點,好走。家裏讓老梁跟老馬找點木頭把窗框支住,等雨停了才能修理。三大媽和閻解曠閻解睇先去解成解放家對付幾天吧。
對了,傻柱許大茂,你倆不是喊得挺歡麼,不會是幹說不練吧?”
額。。。。。。許大茂和傻柱大眼瞪小眼,話說到這一步也隻能咬著牙答應。
劉桂英沒有李賢英和馬屠戶那麼強硬,辦事卻挺有手腕,一樁樁一件件安排的幹脆利落井井有條,順便還把趙二虎摘出來。
趙二虎腿還發軟呢,要不是因為於莉,他才不出這份力,現在已經安排明白,也樂得輕鬆,拍板道“行吧,那就這樣。”
說話間,馬屠戶將三輪車推了進來,眾人合力將閻埠貴安置上去,開往醫院。
閻解成在前麵蹬車,其他人圍在三輪四周照看。
雨下的太急,排水超過負荷,低窪處積水都到大腿根了,周圍一些不太考究的大雜院地基矮,水都倒灌進屋了。遠遠看去不少人正在屋裏往外揚水,卻無濟於事。
幸虧早有準備,這要把閻埠貴直接放車鬥裏肯定要被淹。
傍晚時分,劉桂英來到趙家告訴趙二虎,閻埠貴傷的不嚴重,都是皮外傷,止血縫針包紮下就沒事。
介於雨勢太大,來回折騰不利於傷口愈合,還容易感染,留他住兩天院,等換藥以後在回家,閻埠貴心疼住院費,死活不住非要冒雨回來。
最後是閻解成咬牙切齒的掏出一塊錢,才讓他消停。
該做的都做了,趙二虎也不再關注此事,今天消耗太大,他隻想早點休息。
晚上九點多,在小媳婦的周到服務中洗完臉腳,剛要上床睡覺。劉桂英再次登門說院裏湧進不少人,街道辦的辦事員要將他們安排到六根和聾老太家。
有幾個她還認識,是住胡同裏的人家。聽著意思好像是房子被泡塌了,沒地住臨時安排過來的。
95號院建造的時候就比較考究,質量過關。再加上裏麵的住戶相對來說不算窮,修繕房屋還是有積極性的。那些大雜院的住戶到現在還吃不飽飯,更別提其他的了。這種連續陰雨天,一會大一會小的連綿不斷,把一些漏雨的點浸透了,就容易塌。
趙二虎聞言心裏有了些猜測
“行,我出去看看。”囑咐小媳婦乖乖待在家裏,穿好雨具拿著手電出了門。
盡管雨小了些,外麵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楚。
趙二虎出了大門,憑著經驗,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亮光最多的一塊區域走去。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王主任的訓斥聲
“你這個居委會主任是怎麼當的,有沒有點責任心?開會的時候,說沒說過,要做好防水工作,你是怎麼落實的?
通知大夥要下雨就行了?你就是這麼幹工作的?
都不用組織人手疏通下水道嗎?”
居委會主任是個年近六旬的大媽,王主任剛三十出頭。當著街道其他幹部的麵這麼劈頭蓋臉的罵,顯然是氣狠了。
也讓趙二虎這趟沒有白來,他的猜測是準確的。
街道權力大意味著責任也多,管不過來。就像四合院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是由管事大爺處理。
居委會也可以看做大一號的管事大爺,沒有行政級別,沒有工資,比管事大爺強點的地方是,每天有誤工補貼。一個月大概有個十七八塊錢,跟臨時工學徒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