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潭並不太深,大概三四米。趙二虎鎖定目標,雙腿猛蹬潭底,直直向上衝去。劉芸感受到危險,快速向岸邊遊去,剛逃出幾米就被一雙鐵鉗抓住雙腳,向水下拉去。

慌亂掙紮中,咕嚕咕嚕連灌好幾口水,優雅的美人魚瞬間成了狼狽的落湯雞。

趙彩雲見嘚瑟的姐姐遭了難,歡快的拍著巴掌給自己男人加油。

兩個大孝子也呲著牙笑嘻嘻的看著姐弟水下全武行。

教訓完劉芸,小媳婦學遊泳的興趣更高了。趙二虎又帶著她感受了一下遊泳的樂趣。

人天生就會遊泳,後天學不學的會主要是呼吸節奏和心理的恐懼問題。把握好這兩點,瞬間就能學會。

隻要是趙二虎在身邊,小媳婦根本沒有絲毫恐懼。照著自己男人的指導,一口水沒喝就掌握了仰躺水麵漂浮術。

一會的功夫又學會了蛙式呼吸,如此迅速的進步讓她信心大增。卻氣的岸邊教導小寶的劉芸咬牙切齒,一腳把親兒子踹下水,讓他先咕咚兩口。

就這麼遊會歇會,等到太陽偏西的時候,兩個新手已經能完成一次橫渡水潭的比賽了。

回家的路上還意猶未盡叫著明天還要來。

一連好幾天趙二虎這邊都是輕鬆愉快,衙門裏張主官卻是一腦門子官司。

這年月量刑也是由街道和衙門提交初步意見,到上層審議通過才能實施。關於易忠海怎麼個量刑尺度不是那麼容易把握的。

現在又多了個街道備案的聾老太,被送進醫院後,就有不少蛔蟲從穀道爬出來,醫生第一時間進行驅蟲。密密麻麻蟲子觸目驚心,吐出那些隻是冰山一角,絛蟲蛔蟲線蟲吸蟲,還有很多醫生都無法分辨的。

後來又驅過幾次,每次都能打下來,說明體內還沒清除幹淨。

也不知道兩個無知婦人從哪搞來這麼多玩意。

連續好幾天,對倆人進行過多種手段的審訊,易忠海媳婦貌似沒什麼嫌疑,那個張氏也就僅僅是弄點唾沫,指甲灰之類的惡心人的東西,按說不會產生這麼多寄生蟲。難道並不是這倆人下的手?

聾老太本來年紀就大,身體裏住著這麼些玩意,突然爆發根本扛不住。用醫生的話說,沒幾天了。隻能靠著吊瓶維持著。

也許體內的寄生蟲收到了驚擾,進入活躍期,在體內亂竄,聾老太疼的連昏迷都做不到,隻有打了止疼針才能睡一覺。藥效過了就會被疼醒,而且睡著跟醒著都是類似於昏迷狀態,唯一的區別就是睡著臉上的皺紋能舒展些,身體也比較平靜。

醒著的時候,因為劇烈疼痛,身體都是顫抖的。有意識卻對外界沒有回應。根本錄不了口供。

等待受害人死亡對於衙門主官來說的確是挺奇怪的事。然而,現實卻正是如此,張氏跟易忠海媳婦那裏問不出有用的信息,現在的醫學也不足以在活體上取的更多的信息, 案件就這麼在僵持中等待著。

“主官主官。”

門外衝進來一個小衙役,正是當初接到張自強報案去四合院中的兩個之一,他們是第一經手人,現在的任務是留在醫院雖說掌握聾老太的狀況。

“聾老太沒了,她沒有家屬,街道的同誌走程序申請了解剖。。。”

見識少的小衙役見了聾老太的嘔吐物就差點破防,見多識廣的衙門主管也好不到哪去。聽著口述的解剖報告都感覺頭皮發麻。

消化道裏的寄生蟲隻是小兒科,五髒六腑血液腦袋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寄生蟲,特別是肝髒和腦袋幾乎被寄生蟲侵占大半。

好消息是案情終於迎來了進展,聾老太體內有一種叫裂頭蚴的寄生蟲是青蛙蛇之類的體內,特別是前幾年從南美引進的一種叫牛蛙的大青蛙是這種寄生蟲的重災區。這種牛蛙體內寄生蟲種類繁多,跟聾老太的情況能對上。

而且這些很耐高溫。要在100度的水中煮5分鍾以上才能被殺死。現在人們已經有了防禦細菌寄生蟲的意識,對於青蛙蛇之類的東西都會長時間蒸煮,一般是不可能在人體形成大規模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