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猛地坐起身,這個夢似乎是日本仙台市的暴亂視頻,但又和暴亂視頻不太一樣,似乎是暴亂開始前的事情。
趙清若剛剛睡著,又被沈逸驚醒了。
“怎麼啦?”趙清若問沈逸。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麼夢?”
“可能和仙台市暴亂有關。”
“你看過暴亂視頻嗎?”
“看過。”
“可能是你這幾天心理壓力過大,才會做這樣的夢。”
“心理壓力過大?”沈逸嘴裏念叨著。
趙清若忽然放低聲音,蚊呐地說:“你如果壓力大,我,我可以幫你放鬆一下!”
後麵幾個字,沈逸沒有聽清,他向前伸了伸脖子,臉正好貼在趙清若的臉上。他發覺趙清若的臉上像著了火似的,問道:“清若,你發燒了?”
趙清若心裏不悅,忽得轉過身去,說道:“是,我發騷了!”
“咱們還有退燒藥,明天回物流園拿。”沈逸說。
“你,我睡一覺就好了!”趙清若沒好氣地說。
沈逸轉過身,將身上的床單全部蓋在趙清若身上。
趙清若用腳踢了下牆,罵道:“膽小鬼!”
“誰?”沈逸不解地問。
“我!”趙清若說。
“你的膽子可不小,自己在地下室待了七八天,換作一般人早崩潰了。”
“怎麼就不膽小,一遇到正經事就慫了!”
“你遇到什麼事了?”
沈逸納悶趙清若為什麼突然生氣,他忽然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吵醒了她,又趕上她生病發燒,所以脾氣才變壞了。
趙清若沒有吭聲。
沈逸又安慰了她幾句,轉過身去繼續睡覺。
第二天一早,沈逸和安斌騎著超市的腳蹬三輪回物流園搬東西。趙清若留下收拾屋子。
出了村子,安斌對正在蹬三輪的沈逸說:“你雖然比我年紀大,但在有些事情上你和小學生一個水平?”
“呀,你這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了?”沈逸扭回頭看了一眼,笑著說。
“屋子不隔音。”
“隔不隔音有問題嗎?我和清若什麼也沒幹!”
“活該單身狗!”
安斌罵了一句,不說話了。
二人拉上補給和鐵鍋往回趕的路上,又遇到了那輛白色皮卡車。它沿著藥廠的大路,正向外環高架橋的方向駛去。他們沒看到皮卡車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也沒看清車裏人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姓萬那狗賊的狗腿子?”安斌望著遠去的白色皮卡車恨恨地說。
沈逸回到後院時,趙清若已經把倉庫和剩下的屋子收整利落。
“沈逸,告訴你個好消息。洗浴室裏的熱水器連著屋頂的太陽能,如果有發電機,我們把井水抽上去,以後每天就都能洗澡了。”
沈逸剛進門,趙清若就高興地對他說。
“果然是好消息。”安斌說。
“但是,去哪弄發電機呢?”趙清若問。
“好找,村裏的網咖可能有備用發電機,五金店也賣那種家用的小型發電機。”沈逸又說,“我爺家村裏的五金店就賣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