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
“大爺，我的大爺啊，你甭問啦！我要是再不領回來，明天，準保一大幫人來村上鬧啦！”苟大急火攻肺，笑言先答，免了白胡子田大爺那疑惑的眼神。
“哦，那倒是說鬧得不可交了嗎？這也不行啊！那就把楊老師請上家來教。實在不行，找個文憑還可以的來頂上。哪有教不了的？”田大爺笑罵苟大。
啞姑一番好心想幫一下苟大說，手勢在田大爺麵前飛舞，惹得田大爺連連招手。得了，你麼點小事都搞不定，那還幹得成事。田大爺一個招手，遠處正趕牛的三娃子跑上來。
“找我啦！”
“招你過來，當然找你啦，去，三娃，等楊老師一下課就請家裏來，請不來，你就在她家呆著吧，別回來吃飯啦！”田大爺這是下死命令。要說，能說會道，莫過就是三娃子，嘴皮子起繭，都是練出來的，比別人多份鬼心與孩童心。
說來，瀟湘澈與軒轅輊正有點味道地看著那頭牛，其實，牛，他們倒是見得多，不過這野牛跟家牛不一樣，他們一時有意思啦，三娃子趕牛，騎牛，跑開了，牛都很聽話，莫看這怪就怪在三娃子這本事是怎麼長的。
出於好奇，也要試試騎牛是何感覺。哪裏理會三娃子正領命去請老師。苟大倒被瀟湘澈的舉動吸引了，瞧上心，也笑臉相望。啞姑全當看把戲，手偶爾揚一揚，表達內心的開心。田大爺方才看到這個‘野人’要試試牛不牛，也來了興致。院牆邊席地而坐，大煙鬥一上，老旱煙煙絲一絲絲特香醇。‘啪’煙火與一口濃煙吞進嘴裏，嗆上了，都是軒轅輊惹的事，她的眼睛正死死盯著那煙鬥與打火機。（若說這個打火機還特有意思——洋火，難得啊，哪來的呀，都是外商才弄得到這個，過往客商給送的，讓田大爺為之自豪的東西啊。）
瀟湘澈，騎牛的功夫也太牛了，才靠近牛，這頭大黃牛偏偏是頭母牛，若說熟人那是很客氣的，從不踢人，可是今天很反常。
瀟湘澈本能的反應是如臨大敵一樣的死盯著牛，欲勢衝上去，來個真人牛逼近。也正因為這樣，大黃牛來了一個飛奔彈踢跳。就快要踢上的瞬間，他身形突變，躲開來，跨步也大，人與牛就在道穀場上展開了角逐——真牛逼上賭徒。
瀟湘澈，哪肯就此放過，他可不願輸給三娃子，想他三娃子能騎，他瀟湘澈哪會騎不了。幾次翻飛驚牛，牛鬥紅了眼，要發瘋了。直衝瀟湘澈而來，牛頭我頂，牛腳我踩，牛尾巴我掃，牛氣急了，狂跳。完了，這下子，這個瀟湘澈這個牛人遇到真牛了，看來這牛跟山穀裏見的野牛一樣，要費點功夫了。
啞姑嚇怕了，躲進了苟大身邊來，苟大倒好，順勢拉進懷裏，乖乖，別怕，男人的懷裏最安全的。嗆了鼻涕加眼淚的田大爺驚慌地站了起來，叫道：“你快讓開啊，牛發瘋了，你想死啊。”可叫上兩遍也沒用，聽不懂。苟大還微笑地看著，沒有異樣的表情，倒是認定，今天牛人一戰，那是一定沒問題的，盡管看他瀟湘澈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