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車再說。”
有上次的烏龍事件為前車之鑒,阮如安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很給麵子的沒在醫院鬧。
隻是上車後徹底垮了臉,冷冷地說道:“解釋吧。”
“你別誤會,我和她隻是多年沒見的朋友。”
“喲,現在都叫人家‘她’了,剛不還叫阿羽麼?”阮如安還是沒忍住,陰陽怪氣地說道。
隻是朋友,你倆叫彼此都這麼親密。隻是朋友,還給她無償安排私人病房和住處。
方靖卻被阮如安的反應逗笑了,她平常很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現在連正眼都不瞧他,撇著嘴懟人的樣子,倒讓他覺得別樣的可愛。
“你還笑?”阮如安更不爽了。“你老情人都在原配麵前貼臉開大了,我是不是該收拾收拾給她騰位置?”
“安安……”
方靖的笑容根本收不住,將阮如安鬢角的碎發繞到耳後,見她不給麵子地側過臉,也沒惱。
繼續說道:“真不是老情人。之前上學的時候,她幫過我。又是很久沒見了,現在一看她就過的不是很好,我隻是打算還她這份人情。”
阮如安斜眼看了方靖一眼,滿臉寫著:你看我信麼。
“真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初中很胖這件事?那時候又頻繁轉學,人生地不熟的,老是被欺負。”
方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好像是被那段不好的回憶影響了心情。
阮如安看他這樣,剛才硬下來的心變得柔軟了些,不禁開口道:
“他們不知道你的身份麼?家裏也沒幫你……”
“說來話就長了。那時我父親和小叔爭家產爭的厲害,小叔明麵上爭不過,就打起了我的注意,讓我父親分心。
家裏也是為了我的安全,讓我輾轉在人口流動最雜亂的地方上學。後來就有了那些事。”
方靖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一邊說道:“父親正式接管宏祿後,生活才漸漸穩定下來。我和她又很巧考上了同一所高中,所以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
“那……你們就沒發生點什麼?先是美救英雄,後又是朝夕相處的。”這話說得有些酸。
“沒有。高中畢業前她就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後來她不消失你們就有發展了?”
“你吃醋了?”
方靖突然湊近阮如安,墨色的眼眸裏有藏不住的笑意,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鼻息噴在耳垂上,阮如安一下紅了臉,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誰……誰說的,我隻是好奇!”她訕訕地摸了下鼻頭。
方靖隻覺得她現在的神色比剛才還要可愛,沒忍住捏上她變粉的耳垂,在指尖揉搓著。
這樣的動作讓阮如安更不自在,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因為什麼心生不爽。
方靖的不回避的態度讓她滿意,可能真的是腦補過度了吧,阮如安安慰自己。
但有些事問當事人還是不太明確。
阮如安在心裏默默打算過幾天去趟老宅,問問奶奶關於方靖之前的事,旁觀者的意見才更值得參考。
回碧華園的路程也有些長,後半程的時候阮如安困意漸濃,在車上睡了過去。
方靖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臉色是和她睡著之前完全不同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