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認真地聽著,應了一聲,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所以呢,要多關心關心對方有沒有不適症狀。千萬不要在她情緒變化的火上澆油,這對身體很不好的!特別是乳腺。
按我女朋友來說,她在這幾天就特別想吃甜食。給她煮點熱騰騰的甜湯什麼的,在好好哄哄,情緒就緩回來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老板的知識盲區,這波可算是被韓宇裝到了。
“還有麼?”方靖不恥下問。
“我想想啊,有些女性可能會臉上冒痘,然後就更加煩躁了,發脾氣什麼的。反正這都是些小事,能包容就包容吧。”
如果不是真的愛……
學到了。
方靖掛電話之前還補了句,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還問他。
這可把韓宇樂壞了,好像比漲工資還開心。
“韓宇!電話要打到什麼時候,不睡覺了?!”
“哎!來了!”
韓宇帶著一頭被風吹亂的頭發屁顛屁顛地進了屋。
……
相比於虛心求教的方靖,阮如安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了。
心酸的厲害,讓她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睡。
好像走進了一條死胡同,認定了是她導致方靖沒辦法和白月光在一起。
阮如安有安慰自己那已經是前塵往事了,卻又生出一些不甘心出來。
她沒有參與過方靖在婚前的生活點滴,雖然暗戀他許久,但和他一絲交集都沒有。
即使是結婚將近兩年,她還是對方靖的事所知甚少。
如果那時候她就鼓足勇氣表白就好了,阮如安不禁想道。
從那天在學校圖書館裏見到方靖,她就憋著口氣想去要聯係方式,這一憋就憋到了畢業。
期間連段佳凡都看不下去,幹脆幫她去要,都被阮如安拒絕了。
然後就被阮佩筠稀裏糊塗的叫回國,又稀裏糊塗的被安排了相親。
相親前一晚,阮如安還在為這段感情還沒開始卻再也不會有結局而落淚,第二天就發現相親對象就是日思夜想的方靖本人。
她現在還記得那天見到方靖後的身體反應,血液好像在倒流,腦子像是被誰嚼爛了又塞回去,一片混沌。
但轉念一想,要是那時候真的和方靖表白了,被拒絕後就是更慘烈的結局。
他要跟一個之前拒絕過的女人結婚,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甚至還要被催和她生孩子。
這換誰都受不了吧。
比起那樣,現在的和平相處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還要啥自行車。
而且方靖前陣子也有意和阮如安重新開始,她應該知足了。
可她就是煩躁,不甘心,還有窺探他人秘密的心虛和自以為是的愧疚。
這些情緒在折磨阮如安,她的心焦灼得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粘了鍋還得翻麵,扯的血肉模糊。
並且她很明白,之後每見到方靖一次,都會觸發連招,豈不是生不如死!
什麼情什麼愛,不如殺了她就算。
阮如安一腳把身上的空調被踢開,狂躁地揉搓兩把頭發,將臉狠狠地埋進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