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有說過,在這個年代,人類對時間的概念非常模糊,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意義,他們不需要去記時間。
所以當王揚問笑笑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穿過這片稀樹草原時,花了多少時間。
估計花了,也與此時的情況不同。
此時他們騎著“草泥馬”,帶著大肉幹,隻需要埋頭趕路,不會浪費時間。
他也不多問,一拍蠢貨的屁股,疾馳而去。
一行人走了一天,在一棵長滿了倒勾的綠色樹木前停下休息。
他們取出肉幹,燒了點兒幹草,喝了幾口水,準備休息。
這裏是偏離河道的,他們隻能無奈的用獸皮裝水,帶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水,也不知道夠不夠。
一停下來,張三就忍不住了,好不容易看見棵樹,可以弄點兒木頭加工,怎能輕易放過?
他靠近了那棵樹,發現那樹的枝葉依然像是針葉林子裏的那些樹,不同的是,上邊有許多倒鉤,看上去觸目驚心,很是可怕。
伸出手,他想撥開枝葉,打算先砍下來。
然而在他的手快要接觸枝葉的時候,一女子抓住了他,對她鄭重的搖了搖頭。
那女子是和笑笑一路行來的,自然見識過這種樹。
她在地上開始作畫,畫出了當時他們被此時纏住的場景。
當時他們的部落中有一人一不小心靠在了這樹上,結果發現,那些倒鉤深深的刺進了他的皮膚。死死鉤住。
他非常的痛苦,越掙紮。鉤住的皮膚越多,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後背上流下。痛得他不斷大呼。
其他人趕過來幫他扯樹枝,結果也被鉤住了。
那棵樹仿佛像是八爪魚附體,隻要有人發生接觸,就死死的纏住,直到死都不肯輕易鬆開。
最終,當他們掙紮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掛了彩,身上到處都是鮮紅色的傷口。
而那個最慘的人,更是整條手臂和整個後背體無完膚。在這棵樹手上吃了大虧,留下了一生都無法磨滅的慘痛回憶。
王揚隻是看了那圖就覺得牙根發涼,這麼慘,和淩遲有的一拚了。
張三還是不死心,總想砍掉那棵樹,最後在王揚的苦心勸導下,才善罷甘休。
第二天,他們在原野中奔騰。
附近能見到更多的樹木了,王揚很開心。離森林應該不遠了。
他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即便把身下的蠢貨累得夠嗆。
這一次,他們在一棵大樹下方停下。
這棵樹之巨大,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它起碼二十米高,樹幹有三四米粗,也不知要幾人才能合抱。
它生長得十分奇特。或者說十分惹眼,屬於那種一眼瞭過去。一定會將眼中的聚焦定格在那裏的樹木。
為何如此之霸氣?
厲害就厲害在它的長相,一般的樹木。從樹根處到樹尖,是從粗到細。
但這家夥既不是從粗到細,也不是從細到粗。
而是中間的一段特別的肥胖,活脫脫一位身懷六甲的孕婦。
長得這麼奇怪,自然免不了讓人多看兩眼。
而其的名氣也確實很大,小名瓶子樹,一般正式書麵會叫它紡錘樹,是熱帶草原氣候的特殊產物。
它為了適應這個地區的旱季和雨季,進化出一種蓄水槽的功能,在雨季時瘋狂的吸收水分,保存在樹幹內,等帶旱季之時,就不會渴死,是植物界的一類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