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山霸道恢弘,高有幾百米,拔地而起,山坡極大,並且無比陡峭,許多地方白雪都無法完全覆蓋,露出黑色的岩石。.
它橫陳在此,直接阻斷王揚往南的直接去路,連綿很遠,滔滔不絕,小溪也因此硬生生的改變流向,沿著山體一路向西,蜿蜒曲折而走。
王揚看著這山,心中無比的鬱悶,這是怎麼個意思啊。
這麵陡峭的山上依然還存在著不少的樹木,但越往上,樹木越來越稀少,到了最上麵的一段,隻有一棵老鬆,盤蚺在黑色岩壁上。
以此基本可以推斷出,從這裏直接往上,定然是條艱難的路程,不好攀登。
但是如果往左右兩端饒過去,以此山的麵積而言,不知要饒多少久,無疑會浪費許多時間。
而且往上走,便偏離了溪道。
要知道小溪的流向會越來越大,很有可能入江河,沿著江河,可以隨時找到適合的居住點。
長遠來看似乎不該偏離溪道。
而且往東也有一條路可以前進,隻不過沒有了小溪。
眾人沒有等王揚說話,直接開始了爬山,在他們看來,有山,翻過去就是了,想那麼多幹啥。
王揚本想叫他們停下,但是見他們已經開始了攀登,便沒有說話。
山勢十分陡峭,許多地方直接是九十度,與地麵垂直,十分嚇人,沒有任何攀爬的地點。
至於其他地方,差不多都是六十幾度,如果不是有雪覆蓋了好多地方,估計能到七十幾度,這樣的高度,說實話已非常不適合攀爬。
但現在爬都爬了,不上去看看又怎麼甘心,實在不行,再換路線。
轉眼之間,眾人上了一百多米,踩著越來越薄的積雪。
再往上一百多米的時候,離山頂已不足三分之一的路程,咬咬牙就能翻過去。
但是眾人卻不敢再上去,這裏的雪已經非常的薄,一腳下去會直接踩到底部,並且隨著眾人的攀,雪開始往下移,時不時打到後麵的人。
王揚爬到很前麵,他的前方有一塊裸露的岩石,他伸出手去摸了摸,結果收回手的時候,有一層粘粘的水,其中還有冰。
“全部回去!”
想要再上去幾乎不可能,少了積雪的岩石又濕又滑,手抓不穩,腳站不牢,一個不小心就會順坡摔下,到時候就不是摔死一兩個人的問題了,而是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摔下去的人砸到一個又一個,最後一起摔死。
不得已,他們又下了山,伴隨著太陽的落山,在此紮營。
晚上,王揚一邊守著夜,一邊看了看東西兩邊,他不知道這座山的具體走勢,不知道此山是起源於哪處。
如果能判斷出走向,就可以知道往哪兒走。
隻可惜他判斷不出來,一座大山的走向,根本不是以肉眼就可以觀察的,如果這是在地球的某塊大陸上,還可以想到具體的山勢。
但在這裏,他迷糊了,他見到了美洲的刃齒虎,亞洲的果子狸,歐洲洞獅,這些本該一輩子都不會發生交集的動物都曾在這裏出現。
如果要說是什麼地方,應該是和地球類似的某個平行空間,他無法判斷大陸上的具體走向。
就算判斷出來,也隻是大體的方向,並無法確定此座山脈的走向。
第二天,王揚選擇了往西走,他決定相信小溪,水往低處流,水流的地方,就是地勢較低的地方。
幾天過去,王揚等人往西走了很遠,可這座大山卻如地龍一樣,蜿蜒曲折,還是不停的往西延伸。
眾人沒有辦法,繼續前進。
又是十幾天而過,天空中起風了,一層層的陰雲籠罩了天際,情況很是不妙。
眾人還沒有跟隨溪流走到盡頭,但這裏出現了一個較緩的小山坡,可以翻過那座山。
王揚猶豫了,他在此地停了一晚,不知該直接翻過山,還是跟隨溪流前進。
這二十幾天來,他們都沒有捕獵,埋頭趕路,食物消耗掉了一半,一炮從土豪打到中產階級。
盡管如此,食物還很富餘,可以再支撐兩個月。
王揚在此展開了捕獵,他盤旋了幾天,收獲馬馬虎虎,基本隻能每天維持,這兩天還得倒虧。
他嚇了一跳,不敢再呆了,趕緊和眾人上路。
誰知道這一走不出兩天的時間,又出現了一個變故。
他們還是在山腳下,大山還在往西邊延伸,但是又一道清流從山上流下來,與小溪彙聚在一起,再次改道,往北流去。
王揚先是愣了愣,然後瞬間急火攻心,破口大罵。
“他吖的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往這裏走,以為你能帶我離開,結果你來個往回流去,這不是逗我嗎!”
他心情糟糕透頂,誰知道小溪給他留了這麼一手,實在是人神共憤,無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