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黃平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吃驚的瞪大眼,“他是我胡哥的表弟,為什麼會找到我?難道是因為小麗?”而後又覺得不可能,搖了搖頭,“不對,小麗都已經嫁人了……會不會我看錯了,那晚來找我的那個人不是胡哥的表弟……”
秦稍端坐在監控室,對著監視器看著審訊室那邊。
剛才黃平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他心裏更加確定了丁拓就是害他的人無疑,想到這,他就有種立馬撕碎了丁拓的衝動。
深呼吸好幾口氣來平息自己的怒氣,這時,屏幕上出現了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發福男子。秦稍端忍不住冷笑一聲,他倒要看看這個男人又要供出什麼令人驚訝的事情出來。
這個中年男人叫程鬆宇,乍一看,身材走形,舉止遲緩,像居住地穴的動物一樣,與人群隔絕得越久,便越對此心懷不安和警惕,越將生活關注力放在自己身上,則越缺乏與他人溝通的興趣和耐性。而且他還愛找小姐,尤其愛找外國女人,長期浸泡於不健康的欲海之中,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的萎靡不振。
這樣一來,還不到四十歲的程鬆宇看起來就如五十好幾的半百男人一樣,穿著大碼的黑色T恤,和個中年師奶一樣燙著滿頭卷卷頭,還自以為非常時髦的將頭發染成了白色,即便麵對的是警察,卻並不畏懼,相反帶著先發製人的凶悍和大嗓門罵道:“我跟你們說,我不管你們調查什麼,那都跟我沒關係,你們不要想著冤枉好人!我也懂法律的,我找律師告死你們一個兩個,別以為我們小老百姓好欺負啊,我告訴你,老子可不是被嚇大的,怕你啊,警察了不起啊……”
董亞和王冬琴兩個人麵麵相覷,王冬琴就是上次說董亞偷喝了她罐頭水的那個女警察。
王冬琴還算好脾氣,隻是淡淡說:“我們是例行調查,請你配合。”
董亞卻沉不住氣了,這幾年雖然隨著曆練變的慢慢的成熟起來,可到底還是年輕氣盛。他說:“這位大爺,你不要太激動,我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
他一句話沒說話,程鬆宇已經跳起來罵:“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大爺?我才三十八歲竟然被你叫大爺,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
董亞氣得臉色發紅,指著他說:“請你安靜,這裏是警察局,你再這樣,我才要告你妨礙公務!”
他哪裏知道,程鬆宇那一頭白發都是染的啊?!而且,他本來長的就顯老啊!
“哎呀!警察威脅人啦!警察逼供啦!你們這樣還講不講法律?我要去投訴你們……”而後指著董亞叫道:“你有種說出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去告你,你個小兔崽子……”
一個中年男人像個潑婦一般叫罵也實在讓人覺得可笑!
他的叫聲還沒完,陳錦榮和周品從外麵進來了,陳錦榮一言不發,拔出配槍,上前就“啪!”的一聲一把將槍扣在桌麵上。程鬆宇嚇了一跳,剛抬頭就聽見陳錦榮冷聲道:“要告我們?好啊,要不要我先把投訴號碼告訴你,順便替你介紹個律師?”
周品冷冰冰的接下說:“我看你這麼喜歡跟我們警察打交道,不如就繼續留下來好了。董亞,我看先把這位程先生扣押個四十八小時吧,理由呢,就是襲警!”
“是。”董亞帶著笑應了一聲。
“你、你你,你們冤枉好人!”程鬆宇大喊起來,“我要去告你們!”
“你剛剛襲擊警官董亞,舉起拳頭打了他一拳,我跟周圍的人都可以作證。”陳錦榮對周品和王冬琴說:“是不是?”
“是,程先生情緒暴怒襲警,我親眼目睹。”周品眼睛都不眨一下說。
“是的,我也看到了!”王冬琴點頭道。
董亞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表情痛苦道:“是,他打我!”
“程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講?”陳錦榮帶著笑問:“保釋金不知通知你們家哪位來繳?”
程鬆宇徹底的愣了,回過神來後索性大聲嚷嚷道:“你們辦冤假錯案,欺壓老百姓,你們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和糧食,你們不是好人……”
“閉嘴!”陳錦榮喝道:“現在給你第二條路走,好好配合錄口供,不然我再連襲警加妨礙公務一起告你!”
程鬆宇立即閉嘴,有些不甘心的瞥了他們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