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得曹寬博,不認識他麼?
裴頌玉笑笑,沒再說話,繼續吃飯。
這邊兩人的交流看起來還算和諧,有一搭沒一搭的,倒還是能將話題進行下去,放在別人眼裏就不對味兒了。
寧以深托著臉坐在盛卿禮對麵,順著盛卿禮的目光看過去。“嘖”了一聲:“你要真喜歡就追啊大哥。”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實在是沒想明白的靠在椅子上:“他對麵那個應該對你那小心肝沒什麼別的心思,純粹著呢。”
寧以深張口就是一個極其逆天的稱呼,差些沒讓盛卿禮被口水嗆住。
盛卿禮還沒說話,寧以深就繼續開口了:“與其擔心那個還不如擔心你真正的情敵。”
寧以深懶散的躺著。
果不其然,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盛卿禮看了過來。
“上次你們學校操場——陪你那心肝小寶貝的那個發小。看著點。”寧以深長腿交疊,看起來有點興趣缺缺,“別讓人家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句話一說完,寧以深就如願在盛卿禮臉上看到了類似於“?”的表情。
他笑了一下:“信則有哈。沒叫你挑撥人家發小之間的關係——早點把人搞到手我們一起吃個飯。”
“別說這話。”盛卿禮半晌之後才開口,“你和他呢。”
“學會轉移話題了啊。”寧以深盯了盛卿禮一會兒才開口,看起來竟有些欣慰。
都說盛卿禮這種人是絕對不適合有朋友的。
孤狼一匹,出現在這人麵前的,無論是跟他玩的還是討厭他的都沒什麼好下場。
當時寧以深隻記得自己不把這些東西當回事兒,哪有什麼東西能說得這麼玄,好似盛卿禮這個人就是個注孤生的命。
而寧以深就偏不信命。
於是跟盛卿禮玩超過一個月的,隻有他寧以深。
盛卿禮的性子他很清楚,什麼樣他也知道。
兩人那三年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差,明明都事兒多到能把人砸昏,但當時就奇了怪了,打架是打的,作業是無論做到多晚都要做完的。
那三年說不苦是寧以深現在死在這兒都說不出來的,好歹分數不差,熬過來了。
盛卿禮這人的性子說不上好,也談不上差,至少不像外人說的那麼十惡不赦、見人就打,那是瘋子。
他什麼東西都是打碎了往肚子裏咽,什麼都不在乎的東西能在寧以深這裏輕輕鬆鬆說出口。
有朝一日會因為一個人轉移話題了,寧以深是沒見過的。
他也不再問,開口配合:“在一起了。”
盛卿禮抬頭。
寧以深知道他想問什麼:“他追的。不然你以為我會主動?”
盛卿禮嗤了一聲:“也不是沒有過。”
“也是。”寧以深倒是坦坦蕩蕩,但是很快又將話轉回來了,“你該知道的盛卿禮。你那舍友還挺搶手的。”
寧以深話說到這裏,再進一步他也勸不動了。
盛卿禮思考了一下,不知是想點頭還是怎麼的,總之沒有了下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