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從外省出差回來,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車牌熟悉的賓利車。
車邊靠著一個手捧黃玫瑰的男人。
正是她前不久的大顧客,傅氏國際的總裁傅雲城。
她笑著走近,“傅總,好久不見。”
傅雲城一身雙排扣戧駁領黑色西裝,身材修長,氣度翩翩,。
看見李含章,沉穩笑道:“含章,好久不見。”
李含章看見他手上的話已經猜到什麼,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這大晚上的,您在我小區門口吹冷風?”
傅雲城低笑了一聲,“聽說你最喜歡黃玫瑰?”
李含章點頭,“沒錯。”
“我以為我的意思很明顯了?”傅雲城歎口氣,故作無奈道:“不過含章你好像不太懂,看來還是我太含蓄了。”
說完,他遞過玫瑰,十分真誠道:“含章,我們認識也半年了,對對方也有所了解。”
“我喜歡你,想和你交往,我也尊重你的意思。”
李含章看著他手上的黃玫瑰,笑意溫和,“抱歉,傅總。我暫時沒有戀愛的打算。”
傅雲城也沒強求,隻淡淡問道:“真不喜歡我?”
李含章:“我很佩服您。您在商業上的成就和能耐令我敬佩,您的性格品性也很好。”
傅雲城笑道:“但你不喜歡我。”
李含章也跟著笑著,“如果再往前推四年,我或許會愛上你。”
“我懂了。”傅雲城把花遞給她,“聽說你最近又談成了一單生意,告白不成,這花就當是我給你慶祝的了?”
“丟了有點可惜。”
李含章笑著接過,“傅總的心意我領了,希望下次合作的時候,能再得您兩分指點,我受用不盡了。”
傅雲城無奈的笑著,“看來你是真對我沒一點意思。”
“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誤你休息了。”
“再見。”
看著車子駛離,李含章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差點就沒忍住誘惑答應了。
傅雲城身家豐厚,是李含章奮鬥十輩子都趕不上的,嫁給他,李含章就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可惜,比起當豪門太太,李含章還是更喜歡自己打拚事業。
尤其是有了前車之鑒。
抱著花進了下去,李含章剛準備進樓棟大門,一個人影從角落裏鑽出來。
“含章!”
李含章被嚇了一跳,手都下意識伸進包裏握著防狼電棍了。
看清來人,她臉上笑意消失,化為冷意:“是你?!”
李含章的前未婚夫,張公子。
“含章,剛剛我看到門口有輛賓利,你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聊的很開心……那是你的新男朋友嗎?”
李含章冷聲道:“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張公子猶猶豫豫半天才開口:“含章,你真的不愛我了嗎?一點愛都沒了嗎?”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李含章冷眼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隻丟出一個字:“滾!”
當初為了攀上喬家,張公子對李含章做的也算是很絕了。
把李含章從公司趕出去,逼的李含章在江城為立錐之地,用一千萬買斷李含章的所有尊嚴和後路。
然而當初李含章手上握著的公司股份變現價值都不止一千萬。
如果不是扶少虞及時伸出援手,現在的李含章隻怕是在某個十八線城市麻木的當個打工人,每日賺著幾千塊錢的工資度日。
她是個從小鄉村一步步走出的女孩,最害怕的就是辛辛苦苦奮鬥幾十年,最後被灰溜溜的趕回去。
張公子:“李含章,你真的要這麼無情?我知道你現在抱上秦識崢的大腿,看不上我了,但當初我們好歹也好過一段時間,你就一點都不念舊情嗎?!”
李含章冷眼看著他,“念舊情?念你和喬驕陽上床的舊情?還是念你當初逼我離開江城的舊情?又或者你用一千萬買斷我的股票和事業的舊情?”
“你可比我心狠手辣多了。”
當初秦識崢為了哄騙扶少虞結婚,沒有揭露喬家資金漏洞的事情,暗中幫喬家隱瞞著,喬驕陽囂張了好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喬驕陽悔婚,看不上張公子,一邊威脅逼婚秦識崢,一邊使勁打壓張家。
張公子以為自己攀上了一位金大腿,誰料大禍臨頭。
張家百年基業被喬驕陽攪成一團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