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溪水因緣(上)
老太監那一倏而閃的神秘情態沒有逃過陶飛魚的眼睛,通過老太監那寫滿似神秘非神秘的麵頰,陶飛魚立馬被吊起了探秘的胃口,立刻麵帶詭秘地抬頭道:“小粒子啊,朕待你怎樣啊?!”陶飛魚話音沒落,老太監渾身像篩雞糠似的跪伏在地,饑不擇食般哭訴道:“皇上對我恩重如山,是小粒子的再生父母,皇上若有需要奴才效勞的,老奴粉身碎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陶飛魚見李蓮鶯這般熊樣,心中竊喜,嘿嘿,等得就是你如再生父母般待我。便隨口道:“小粒子啊,也沒有什麼,朕隻是隨便問問,隻是……”李蓮鶯一見陶飛魚似是而非在似乎沉思,慌忙搶道:“皇上,你需要奴才的,您萬歲爺盡管吩咐,奴才定當竭盡全力付鞍馬之勞。再說了,奴才就是萬歲爺肚裏的小蛔蟲,奴才隻是為萬歲爺排憂解難的,奴才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有如果不盡力或胡言亂語的,敬請萬歲爺處奴才以極刑。”
“好了,小粒子,你起來吧。”陶飛魚滿意極致,終於挖倒了第一個太監,看來當皇帝似乎順當多了。“我是真皇帝?是真皇帝!要不然這個太監不會這樣對自己虔誠。”嘿!嘿!!嘿!!!陶飛魚情不自禁地竊笑起來:“奴才就是奴才,就是酒囊飯袋。這不會假了,我就是皇帝,假冒包賠的真龍天子。量他不會擅自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也決然不會隨意泄露我的哪怕蛛絲馬跡的什麼所謂的機密。”
“小粒子啊,朕有個事情啊,隻是……你說說說……”吭—吭—吭—陶飛魚故作深沉地想了想道:“自從朕喝了那桃桃皇後的神水,便覺得心裏爬滿了小蟲,無時無刻不布滿了莫名奇妙的衝動和yu望。這是好幾年前的感覺了,朕就想到了……啊……。”
陶飛魚說到這又似乎有意給李蓮鶯一點懸念,李蓮鶯果然上當,“萬歲爺想到的是那段因緣?”
“是啊,朕想到了那條小溪,在那條小溪的源頭有個幽深幽深的山洞,洞裏……啊……,有鵝卵石……”陶飛魚鄭重其事地念叨著,似乎在自語,實質是對著老太監說的。陶飛魚倒也不是夢遊胡謅,若不是在溪水裏捉魚,假如沒有坐在鵝卵石上,自己又怎麼會到這裏來當皇帝呢?
陶飛魚念叨的話語一出,李蓮鶯心有靈氣一點通,似乎自己真的變成了皇帝肚裏的小蛔蟲,滿臉布滿笑容,眼眶裏已然滿是淚水,顯然和皇帝的情分極深。
陶飛魚故意不去看他,徑自站了起來續道:“小溪流水……蜿蜒巡洄……鵝卵石……鵝卵石……溪水沁入鵝卵石……”這裏,陶飛魚頓了一頓,偷瞄李蓮鶯一眼,這老太監已然還沉浸在當著萬歲爺肚裏的小蛔蟲呢,似酣然進入夢鄉般在那傻跪著。
“自打皇後給我喝神水起,朕無時不刻掛念著那條小溪!”陶飛魚一句話立刻把李蓮鶯的傻氣給蒸跑了。這不,李蓮鶯止呆凝神,動用周身精氣神來化解萬歲爺的哪怕一丁點的迷惑。
“萬歲爺,真讓你說對了,皇後讓萬歲爺喝的神水,就是有種因緣,是那種極其珍貴的因緣!”李蓮鶯十分討好的跪伏在地,開口答到。
“朕……有時把許多問題忘掉,又似乎經曆過,可有時就還是每每想不起許多事情了。”陶飛魚似在對老太監話語的回應,又似乎在對自己那種莫名記憶的苦惱。
陶飛魚此話一出,似乎撩動了李蓮鶯那根激動的神經,往前探身低聲道:“萬歲爺,此事奴才一直納悶著,隻是怕您……”感情你小子不傻,陶飛魚心知肚明,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原因什麼地點,腦袋就稀裏糊塗掉了。可以這麼說,多少年的修煉,太監們煉成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混世修身術。
陶飛魚故裝詫然,愕然地驚喜道:“蠢弄才!感情你真是朕肚裏的小蛔蟲,真的心思,你全知道!”
李蓮鶯道:“萬歲爺,在您喝神之前,您是常年服用一種藥丸的,可藥丸一旦服用,不到一個時辰,常常龍性大發,常常逮著誰是誰,皇後沒少讓您折騰,可一旦酣情過後,萬歲爺,您的身體卻又空乏其力。萬歲爺,說來怪了,這是哪門子藥丸呢?可萬歲爺,奴才不敢言啊,萬歲爺!長時間下去,非出事不可,萬歲爺。時到那天,萬歲爺您吃完藥丸,信不走到一條小溪邊,便龍性大發,恰巧皇後娘娘帶著一幫丫鬟正在小溪邊嬉戲,您便臨幸了皇後娘娘的一個丫鬟,事後您一不小心腳踏一塊鵝卵石,一個踉蹌,暈厥跌倒,腦袋摔傷了,一連昏迷七七四十九天,這期間可把滿朝文武,特別是皇後娘娘嚇壞了,皇後娘娘口諭,不論采取什麼辦法,都要把您從閻王爺那裏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