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針瞪眼：“你都知道怎麼還在這胡言亂語？”
林凡說道：“不是胡言亂語啊，黃老爺子雙手手腕內確實多了十幾根小靈脈，準確的說是14根，我一一數過了。”
葉一針騰的一下站起身：“什麼，數過了？”
林凡點點頭：“是啊，根據書籍記載，雙手手腕內的小靈脈一共176根，現在是190根，那不就是多了14根嗎？”
林凡這一番話徹底把葉一針給整不會了。
一直在旁邊聽著的白冷月都忍不住開口：“那些小靈脈比頭發絲還細十倍不止，你是怎麼數出來的？”
林凡一攤手：“這還不簡單，把人體靈脈脈絡圖記在腦子裏，然後對著位置一個個數不就行了。”
一語說完，屋子裏落針可聞。
白冷月張了張嘴，磕磕絆絆的開口：“讓我背人體靈脈脈絡圖，我還不如去數天上的星星，數沙漠裏的沙子。”
而葉一針反應更是直接：“不可能，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哪個人能把脈絡圖給背下來的，那東西就不是人背的。”
那東西確實不是人背的，但誰叫咱有係統呢。
林凡攤了攤手：“前輩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找出書籍來對照。”
看著不斷爭辯的幾人，黃青樹也有些拿不準了。
起初黃青樹也覺得林凡在開玩笑，製作傀儡也需要對人體靈脈有一些了解，所以脈絡圖他經常使用。
那東西密密麻麻，據說繪製者是一對父子，當爹的從20歲畫到70多歲沒完成。
他兒子又接班畫到老死，兩代人畫了將近七八十年才算完成。
但看林凡說的言之鑿鑿，他表情慢慢收起了輕視。
“老葉，你拿出來書對著看看就是了。”
葉一針愣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本磚頭厚度的人體靈脈脈絡圖。
隨後再次抓起黃青樹的手腕開始對照。
三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了。
葉一針臉色蒼白的抬起頭，聲音磕磕巴巴。
“好像……還真是多了十幾根小靈脈。”
黃青樹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老葉你這水平不行啊，人家幾分鍾看完的東西你照著書還看了好幾個時辰？”
然而此刻葉一針根本無法反駁，看林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從醫多年，他比誰都清楚脈絡圖的複雜程度。
再加上這東西數量一直固定，所以他在給黃青樹看病時根本沒考慮這些問題。
壓根就沒往數量變化這方麵想過。
看著林凡，葉一針忍不住感歎。
“我身為一個醫者，麵對病人卻采用固有思維去診斷病情。”
“明明隻是數量變化這麼簡單的問題，但是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剛才輕視於你，實在抱歉。”
林凡急忙擺手：“不會不會，晚輩隻是記性比較好罷了。”
葉一針笑了笑：“這可不是單純的文字，還有大量複雜沒有規律的走勢圖，硬背可背不下來。”
摸著自己的長須，葉一針看向林凡眼神裏滿是欣賞：“林凡小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拜在我的門下呢？”
林凡禮貌拒絕：“等前輩能背下脈絡圖的時候，晚輩一定前去拜師。”
葉一針：“……”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發現病因，那就開始診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