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晚,湖風微涼。
林弘獨自一人,站在荒島邊緣,凝視著遠方的目的地。
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夜襲準備,經過努力,又提升了200斤氣力。
【實力:8000斤氣力】,這下底氣更加的足了。
待到解決了方家後,動亂再讓他們混亂一段時間,他就能依靠努力變的更強。
於是伸手摸了摸夜行衣下,那鼓鼓的毒藥包,檢查一番擦得鋥亮的機括手弩。
最後緊了緊麵罩,邁開腳步,踏入了一艘提前備好的小木船中。
推開船篷,劃槳劃動湖水,船身輕盈地滑過平靜的湖麵。
夕陽灑在湖麵上,映照出船槳搖曳的影子。
他踩著一葉扁舟,快速的朝著涼山方向劃去。
夜幕低垂,船行至湖岸,林弘一躍而上,開始了跋山涉水的旅程。
他行進在茂密的山林中,穿越了蜿蜒的小徑和險峻的山峰。
身影如同獵豹般靈活,穿梭於山林間,形如一條鬼魅。
片刻,就到了涼山附近。
林弘根據地麵腳印和山林間的斷枝,小心翼翼地靠近群山馬匪落腳點。
突然,發現有一匹黑馬亂竄而來,以為是偵查的馬匪,他趕緊躲在一旁。
隨後就發現奇怪的是,馬上並沒有人。
林弘直接伸手,準確又穩穩的攥住了韁繩。
馬吃痛的亂叫,蹄子也不停的亂蹬,但很快就屈服於力量之下。
這是馬匪們慣用的品種,普通且便宜,黑雜暗淡的毛發。
不過,向來視馬如命的馬匪,居然讓馬給跑了。
看來是群山馬匪落腳的地方,出現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變故。
對麵並沒有老實的等自己來收服,不知道是不是遭遇到圍剿?還是有人想截我的胡?
不行,這些人都是我的,而且還有我的手下在呢。
必須要去看上一眼,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他想到這,直接熟練的上馬,向著馬來時的方向,拍馬趕去。
很快,就接近了他們的落腳點,隻見四周寂靜無聲,一片寧靜,十分不對勁。
接著一陣山風迎麵而過,風中帶著一股冷冽的寒意。
林弘鼻子微動,隨後小心翼翼的將馬匹拴在一旁的樹幹上,緩步走近。
沒走幾步,便感覺寒意越來越濃烈。
刺骨的寒氣,讓他的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隨後抽出背上的機括手弩,緩緩的將墨綠箭枝裝好,眼神警惕的環顧四周。
然而,當他逐漸接近時,他的瞳孔微縮,頭皮不禁發麻。
當水匪這麼多年,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幾乎難以置信。
血腥的氣味混合著寒意撲麵而來,一片狼藉的慘景展現在林弘的眼前。
馬匪們的屍體散落在四處,血灑了一地,死狀慘烈。
有的斷了腿,有的被砍斷了手臂,有的甚至連頭顱都被割掉下來。
湊近一看,他們的眼睛凝視著夜空,臉上帶著恐懼扭曲變形的表情。
他們的身體布滿了奇異的傷口,仿佛是被利刃所穿刺,不似尋常的刀劍所能造成的傷口。
最恐怖的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屍體,都有一個共同點,被人拿掉了心髒。
林弘麵對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緩緩下蹲,伸出手摸向屍體心口。
一股寒意從屍體傷口處上傳來,看來這刺骨的寒意是從這裏而來。
殺人的手段有點像毒術中的寒毒,但細細查看下又不一樣,沒有毒隻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