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墨而言時間就如那流動的水流,永不停歇。
從高山溪流疾馳而下,而他就是那水中的小魚,身不由己,逆流而上的資格都沒有。
有的魚生而為大魚,它們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長的極大,身材俊美,體格優越,不懼水流,隨意扭動就能回去原來的湖泊。
小魚則不同,生來就長不大,被大魚吃掉的命,流水對於它們而言就是無法撼動的大樹。
如花草一般尋常,就連打魚人都提不起興趣,可能也隻有那饑餓的小貓才會多看一眼吧。
玄墨則是與這些小魚一般普通,一點浪花都掀不起,唯一不同的還是那比其他人還要弱小。
命運對他是不公的,但對於其他人又何嚐不是呢?
人世間哪來的公平?
玄墨前世已經活夠了,對於重活一世,已然麻木。
但生命中有許多必經之事。
他改變不了。
青醫穀度日如年,生怕這一次熬不過去。
好在是逃出來了。
還有有太多惋惜之事,他在想如果試著改變,會不會不再使他的心那麼迷茫。
重塑資質迫在眉睫,過了七歲想要開辟出心竅便會難如登天。
至於前世也是在家族秘境中僥幸獲得一顆道種。
如果再經曆一次,他沒有把握。
而那顆道種,說實話,他並不想要。
前世就是因為被殺意左右了心智,變為嗜殺的魔頭。
這顆道種並不純粹,包含了死者生前的道蘊,他也多虧了別人吸收太多殺意,才有機會接近。
可之後,他卻後悔了,這道種竟然靠殺戮才可晉升,枉然一番,到頭來卻是一顆魔種。
“鱗玥小姐這凡人奴隸好像醒了。”
“好了,你下去吧。”
丫鬟小月點點頭,起身離開玄墨床頭。
此時正在蘭琴家,學院子弟隻要到了內院就可自由回家修行,但也要在學院的規定範圍內。
蘭琴鱗玥平靜的坐在屋子中間喝著茶水,嘎吱~小月拉上了房門,這才起身走向玄墨。
“小孩,你是什麼人?我怎麼感覺很陌生呢?大炎王朝的十個城鎮我都去過,為什麼沒見過你?”
居高臨下的盯著玄墨,她已然發現玄墨是一個瞎子。
“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麼人。”
“我生活在一個很是吵鬧的地方。”
“他們每天都哼哼哈哈的,還伴隨有刀劍之聲。”
“時常聽到他們說修煉之類的話語,可這我又有些不懂。”
“有一天很冷清,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氣味,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我似有些餓的慌了,沒人給我送吃的,我便自己出去尋找,好在往常空氣中都有一股大牆消失了。”
“我如願的離開了那片屋子。”
“腳下似乎是什麼生物的屍體,我盲目的走著,時常因為看不清而又不熟悉路摔的很疼。”
“好在,最終我離開了那裏。”
“在小溪邊遇到了一個會說話的小人,他自稱小黑,我也奇怪為什麼人會取那麼奇怪的名字。”
“我因為用血救過他的命,他願意跟著我,充當我的眼睛,當時發現他時,他都已經虛弱的說不出話來。”
“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同意了。”
“我們倆相依為命倆月。”
“可最終被山賊擄了去,他們看上了小黑,這時我才知道原來跟著我的人不是人,是一隻源獸。”
“我們被關了很多天,有一天,山寨裏似乎是起火了,這時人很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