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床因晃動而產生的吱呀吱呀的聲音響個不停。

還有梁麗那隱隱約約的叫聲。

顧景珩罵罵咧咧咧咧地從床上起來,走進了衛生間衝起了冷水澡。

衛生間裏赤裸的男人大長腿,足足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結實的腹肌,全身古銅色的肌膚,一張如刀刻出來的剛棱冷硬的臉,眉眼鋒利,很有陽剛之氣的英俊,但眼神又帶著一絲痞意。

住在他樓上的是一個在夜總會上班的女人,女人經常會帶男人回來,出租房的隔音效果又不好,一到下半夜就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

這棟房子是顧景珩他老爹留給他的老房子,四層樓房他自己住一樓,二樓從七年前就租給了夜總會上班的梁麗,當然那時的梁麗還沒到夜總會上班,那時的她還隻是個鄉下來的小姑娘,在餐館幹服務員。

三樓和四樓的租客不太穩定,目前三樓住的是一個IT男,四樓是空著的,上一任租客退租後就一直沒租出去。

所以對於梁麗這個長租客,顧景珩是能忍則忍,畢竟人家是他的vip客戶。

顧景珩洗完冷水澡樓上還沒完事,吱呀吱呀的聲音還在叫囂,這讓他這個單身狗愈發覺得難熬了,剛剛才靠冷水消除的欲望一下子又竄了上來。

顧景珩隨手拿起一件外套,開上他的牧馬人越野車準備去沿河兜兩圈,降降火。

冰冷的河風吹在顧景珩的身上,終於平息了那股燥熱。

突然顧景珩看到前麵不遠處好像有個人要跳河。

“哎……你別跳……”

薑桐站在河邊站了好久好久,腦海裏一直纏繞著的都是他們的各種汙言穢語。

“你們聽說了沒?5班的薑桐和一男的在畫室做那啥事,被畫室的老師現場抓包了。”

“真的假的?這麼開放,竟然在畫室。”

“當然是真的,她就是個婊子,隻要給錢就能上的。”

“真的,我能做證,聽說好多人都跟她睡過的……一次隻要一百塊……”

“是的我還聽有人說跟她在教學樓樓頂也做過,有人說在教室也做過,還有人說在後山的草地上也做過呢!”

“不過她長得是真漂亮,一米七的身高,A4腰,胸又大腿又長……”

“嗬……你們這些男的就喜歡這種狐狸精,臭不要臉的,學校怎麼沒把她開除掉……”

“是呀!她私生活這麼亂,肯定會得艾滋吧!”

“我聽說有人去年還看到她去醫院墮胎呢……”

……

薑桐怎麼也想不明白,大家怎麼可以都這樣胡說八道,她隻是去畫室兼職做模特掙錢給媽媽當醫藥費,而且明明是那個男的在占自己便宜,對自己動手動腳,差點被強,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要不是剛好有一個老師經過聽到了動靜,救了自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原本以為惡夢已經過去,可那個男的仗著家裏有權有勢,到處宣傳自己在畫室勾引他。

流言蜚語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不像樣,各種汙言穢語就像是一把尖刀,一刀一刀地將她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