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霖醒過來時,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神色淡然似乎並沒有被戲弄的憤怒。看的周遭的張嬤嬤等人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還是他從雁門帶出來的雁竹往前一步,“主君,要追嗎?”
追誰不言而喻。張嬤嬤瞪了他一眼,多管閑事的東西,那小蹄子沒了更好!
雁回霖搖了搖頭,“不追了,她段然會去京城。去了京城就有見麵的機會。”
雁竹哦了一聲,正感歎雁回霖還是有點理性的。
張嬤嬤心裏也歡喜,看樣子主君也不是很喜歡那小蹄子。
雁回霖一摸腰間,突然間臉色驟變,“追!”
雁竹愣了一下,不是不追嗎?怎麼又要追了?
張嬤嬤的笑僵在臉上,難道主君心裏還是放不下?
雁回霖隻覺得頭更疼了,“她把軍令腰牌偷了!”
雁竹臉色驟變,暗罵了一聲,那可是京城侍衛司的軍令腰牌啊!
......
蘇止兮在路上找了塊石頭,對著太陽看了一眼純金的腰牌,毫不猶豫的用石頭砸金牌,砸了半天磕下來一塊小小的金子。
拿著不過小綠豆般大的金子和附近的農戶換了一身粗布麻衣,水,饅頭還有一個錘頭。
因為頭發短了很多,所以她把頭發束成男子的樣式,穿著男裝,帶著鬥笠。腰間跟個大漢子一般粗糙的掛了個葫蘆水壺,離了農戶家遠了些,找了塊草地讓她的小紅馬吃草,自己啃了兩口饅頭。
又把侍衛司的腰牌拿出來看了看,上麵隻寫了軍令二字,背麵是一個“鷹”的符號。蘇止兮在朝中一年,對於這些她一向摸的很清楚,她伸手摸索了上麵的圖騰和樣式,確定了這就是侍衛司的軍令腰牌。
侍衛司和殿前司掌控了京城的禁軍,殿前司重在人多,京城百分之八十來自於殿前司。侍衛司重於精,能進侍衛司的人物絕大都有能力當個殿前司一個排的小首領的本事。
簡單點來說,殿前司的人可能沒頭腦,但是一定有武力值。侍衛司的人一定有頭腦而且還有武力值。
一個小小的腰牌並不能調動整個侍衛司,但可以看出雁回霖在京城的手伸的並不短。這個小小的腰牌調不動整個侍衛司,調個小隊還是可以的。
侍衛司又屬於皇城內部軍隊,這再來個裏應外合,嘖,這江山倒還真有可能易主。
蘇止兮把令牌拿在手裏掂了掂,放著這麼好的複國路不走,他到底在磨蹭什麼?
蘇止兮把令牌放在石墩上,高高的舉起錘子,哐當一下震的手發麻,敲下幾塊金塊子下來。
管你幹嘛,身上穿那麼好就帶了這麼一個破金牌,連個錢袋子都不帶,一整個令牌又不能換錢。這個令牌拿去當鋪,她一下就得被抓進牢獄裏。
氣的她那時搜完雁回霖的身,本來都要翻窗戶了,還特意回去踩了他好幾腳才稍稍順氣。
蘇止兮把金塊子拿在手裏掂了掂,拍了拍她的小紅馬,“走咯,買戶籍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