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像極了居民口中的天使小姐。
仿若初見,他們在彼此的眼中成了那一瞬間最耀眼的存在。
蘇止兮撥動琴弦的一瞬間,她的發簪從頭上滑落,發簪上的銀鈴發出悅耳的叮鈴聲和豎琴清冷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她的黑發散落在肩頭,蘇止兮並未回頭,反而是垂下眼眸認真的看著琴弦。
在前奏消失的一瞬間,悅耳的豎琴聲和蘇止兮的歌聲融合在一起,連月色都成了配色。
原以為她隻是彈琴,卻從不知道她還會唱歌,德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背脊下意識靠前,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他卻聽不到除了音樂之外的其他聲音。
她唱的是英文歌,shadow of the sun。
[and I\u0027ll be waiting in the shadow of the sun.
而我選擇在陰影中期盼陽光。]
她的聲音空靈而又充滿無奈和希望,在一堆破落的廢墟之下,她像是大戰後決定赴死而為自己的國家最後獻上一曲的高潔聖女,隻有月光偏愛她。
......
安德烈從馬裏亞洲連夜趕回來,騎馬從歌劇院的門口路過,他勒住馬繩,靜靜聽著歌劇院裏頭傳出來的歌聲。
身後跟隨的士兵,都忍不住放緩了呼吸。
安德烈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豔,哪怕沒有看到裏麵的人,也足夠讓他心動。他跳下馬,走進歌劇院裏,他走的很快,好像怕走慢了,就遇不到了。
他站在最高最後麵的觀眾席上,看向舞台中的人,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成了歌劇院裏唯一的光。
她的目光柔和看向觀眾席,安德烈的心髒撲通撲通,再看到舞台上是蘇止兮的時候他捂住心髒的位置。他都不用下去都知道觀眾席上坐的是什麼人。
安德烈安靜的靠在牆壁上,聽完了一整曲,他舔了舔幹澀的唇,想要轉頭回去睡覺。跟著他的士兵卻鼓起了掌。
安德烈驚愕的抬起眼眸:???
德文和蘇止兮疑惑的齊齊抬頭看向那士兵,因為有牆擋著,以他們的視線是看不到安德烈的。安德烈剛想提醒那士兵不要暴露他的位置,那士兵興奮的說,“原來是公爵大人和愛麗絲小姐!安德烈伯爵,你看啊,是公爵大人和愛麗絲小姐!”
安德烈:......他現在想罵人。
安德烈拍了拍身上的灰燼,從牆後走出來,語氣不滿的說道,“小爺我在馬裏亞洲辛辛苦苦的種樹,養什麼奇怪的白色蟲子!你們在這裏談情說愛?你知道剛才小爺我的心有多酸嗎?”
德文朝安德烈伸出雙手,“烈,歡迎回來。”
安德烈吊兒郎當的往前走,從台階上走下去,和德文擁抱了一下,“文,能看到你還活著,真好!”
德文,“聽說你也差點死了。”
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