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兮聯係了吉恩,大半夜一腳踹開了安德烈的房門,安德烈被驚醒看著酷似蘇止兮和吉恩的兩個人毫不猶豫的將他的手掌劃開取血。

他驚的大叫,和吉恩動起手來。

蘇止兮點住了安德烈穴脈,讓他不能動,“是我們,太急了來不及解釋,吵醒你了真是抱歉,我們急著回去救德文先生。”

安德烈眨眨眼,“所以蘇哲的毒解了嗎?”

“沒有。”蘇止兮對安德烈說道,“放權給露西亞小姐,她生的傻,沒人會對她有防備,所以這是你整頓佩文家族最簡單的方法。而你必須得回馬裏亞洲,救我的弟弟!”

安德烈示意蘇止兮解開穴位,蘇止兮照做後,他大大的鬆了口氣,“原來你並沒有放棄文。”

“有辦法救自然會救他。”

“我的血能救人?”

蘇止兮搖頭,“隻是一個藥引。”

安德烈拿過他的令牌給蘇止兮說道,“帝國如今是個死城,沒有令牌是進不去的。”

蘇止兮接過,她原本想說她有德文先生的令牌,但是如今以雁回霖擅用人心的心思,怕是帝國內部已經傳遍了這回疫病的來源是源於非利國。

而是德文先生非得和非利國合作才導致全城的百姓遭此劫難,如果平安,宜鐸早就傳信回來了。

怕就怕如今諾曼家族可能成了第二個坎貝爾家族,甚至隻會比他更慘。而作為他們認為的始作俑者的德文先生,更是撒旦轉世,禍害人間。

蘇止兮穿上教會的外袍,帶著麵紗,拿著佩文家族的令牌,身後跟著體型高大的吉恩,她一雙黑瞳非常具有辨識度,她朝著城門口把守的士兵舉起令牌,風恰好吹起她的外袍,獵獵作響。讓士兵們不自覺低下了頭,行了個騎士禮。

“帶路,帶我去見德文先生。”

士兵說,“德文公爵如今被掛在十字架上。”

蘇止兮心裏咯噔一下,騎馬飛奔往教堂,躲在房子裏還存活下來的居民許久沒有聽到外麵有這麼大的動靜了。悄悄的掀開窗戶的一角偷看,是聖女大人!

她往教堂去!

她來救我們了!

這已經是城中爆發時疫的第六天,教堂門口隻能依稀看到躺著的幾個人的屍體,似乎是祈求上帝救他,但是卻死在了教堂門口。

德文被綁在上帝的麵前,虛弱的垂下頭,慶幸的是他並沒有被放幹鮮血,宜鐸從屋頂跳下來,“小主人,這已經是我盡過最大的努力了。我隻要把公爵大人放下來,那群人就跟抽了風一樣。”

蘇止兮看了他一眼,“你沒有被傳染?”

宜鐸搖頭,“我離公爵大人很遠,請你也不要太過接觸他。”

蘇止兮扔給他一個瓶子,“在小廚房那邊有彩蝶之前采的蓮子和荷花,加上之前的藥方,三碗水熬成半碗,再這個藥引。”

蘇止兮伸手去接德文的繩子,德文迷迷糊糊的開口,聲音細若蚊蟲,“愛麗絲,別,別碰我......”

說完就徹底的又發燒,燒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