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兮將雁回霖關進了大牢裏頭,蘇哲已經發起了高燒,全身上下像是一個小火爐,呼吸短促,全身上下開始起一個個小紅疹出來。

蘇止兮給他把脈,用銀針暫時封住了他幾個穴位,隨後將雁回霖給的半張藥方扔給彩蝶,“先用這個煎副藥來。”

彩蝶沒有一絲猶豫,西無問道,“能信嗎?”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西無已經逐漸熟絡,不會像之前當暗衛那樣小心慎微,蘇止兮也不確定,“不太能。”

“......”那你還給少主喝,這要是喝死了,雁門又沒有繼承人了。

“死馬當成活馬醫,如果我還有保命丹倒也許能夠救阿哲一命。”

可是她的保命丹給了安德烈,如果安德烈當真是叛徒,她真的會嘔血。

連一向遲緩的西無都聽出來了幾分不對勁,“這像是個環中環。”

而且還不知道這是第幾環。

先是羅素家族突然間發瘋開始拿人做實驗,後是以足夠的籌碼引誘蘇止兮到達馬裏亞洲,再利用安德烈伯爵騙她交出保命丹。故意以廚子的身份和她見了一麵,引誘她回帝國,如果不是他突如其來的惻隱之心,也許那一槍根本不會打歪......

和雁回霖當對手,當真不能輕敵,他還說對了一件事情,她現在不能殺他。因為解藥定然隻有他知道,蘇止兮八歲那年被接回了蘇家,對於醫學方麵最擅長的針灸。

所以她如果想要配出藥方,怕是蘇哲和德文的屍體都涼透了。

過了半個時辰,彩蝶煎來一副藥,蘇止兮猶豫了一瞬,吹涼了就給蘇哲喂下。西無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小少主能活下來當真不容易。

蘇哲喝下藥不過三分鍾,又吐出來了很多,蘇止兮的臉色白了幾分,果然這少了幾樣藥還是不行的。

蘇止兮給蘇哲又紮了回針,這回的效果比上次明顯,蘇哲的燒反反複複折騰了一整個晚上,病情總算穩定下來。

蘇止兮才鬆了一口氣。

安德烈聽說了第二波疫病的事情,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咳嗽一邊去找蘇止兮,蘇止兮剛從蘇哲的房中出來,一晚沒睡,她看了眼天上的太陽,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安德烈拉住蘇止兮的手,“和我走!回帝國!救文!”

蘇止兮甩開安德烈的手,“我救不了。”

她冷漠的看著安德烈,“是佩文家族和雁回霖合作,才製造了這回的疫病。安德烈伯爵,你該給帝國子民一個交代。”

安德烈疑惑的問道,“什麼?你說是佩文家族和雁回霖合作?”

他思索了一會兒,佩文家族在他父親去世後幾乎就亂做了一團,他年紀輕輕承襲爵位不少人對這個爵位虎視眈眈。

他沉默了一會說道,“我會給文一個交代的,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須得救他!”

“我救不了。”蘇止兮解釋說道,“雁回霖讓我回來了馬裏亞洲,就是說他隻讓我待在這個地方。如果我走了,下一個淪陷的就是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