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馬車裏是愛麗絲公主嗎?”
蘇止兮的馬車在德文和安德烈的車後,安德烈正躺著四仰八叉睡大覺,被德文一巴掌拍醒。
聽到聲響都從車上掀開窗戶,“是。”
“親愛的愛麗絲公主殿下,我們奉命請您去審判庭。”
德文從車上跳下來,“誰的命令?”
士兵恭敬的行禮說道,“公爵大人,是貴族和皇族的決定。”
......
審判室在宮廷較為偏僻的地方,德文不緊不慢的走在她的旁邊。周圍的景致從繁花似錦到森然,他們徒步繞過了一片小樹林才看到那間巍峨的老宮殿。
厚重的大門足足有十米高,十個侍從才把大門推開,發出沉悶的聲響。外頭日光高照,裏麵卻陰沉的像個鬼屋。
蘇止兮剛踏進去,後麵的大門再次悶聲關上。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周圍亮起幽黃的燈火,蘇止兮才看清楚了裏麵的布局。
大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張十米長的長桌,長桌除了諾曼家族和佩文家族的人尚未入座,其他家族的掌權人依次高貴的坐滿了座位。而旁邊兩道長桌稍矮,坐滿了各大家族未來的繼承人。形成一個閉環形,幽深又沉悶。
他們目光灼灼的盯著蘇止兮三個人,安德烈態度都端正了幾分,走向佩文家族掌權人的位置上。德文站在她的旁邊,開口說道,“給愛麗絲小姐搬張椅子。”
他走到長桌的盡頭,坐在了主座上,而女仆搬來了椅子,她坐在他的斜對麵,距離遠了,蘇止兮甚至看不清楚德文的表情。
坎貝爾.安親說道,“她不過一個人盡可夫的囚犯,沒有資格和我們同桌。”
看來都查過她在中原的情況了。
麥克米蘭.勞倫斯說,“麥克米蘭家族申請發言,公爵大人,做人還是不要太過高傲。”
“貴族雖然以諾曼家族為主,但我們議會議事一向是少數服從多數。”
泰勒.維斯夫舉手,“泰勒家族申請發言,我不同意她坐在長桌上。”
長桌上幾乎除了德文,安德烈和正位上的斯賓塞皇族的代表人沒有舉手,其他家族的掌權人都紛紛舉手,旁邊的家族繼承人表情冷漠。
剩下沒有舉手的大概率都是在觀望。
幾個老頭得意的看著蘇止兮,那醜陋又肮髒的眼神仿佛在看最低賤的螻蟻,帶著絲絲縷縷的男人對女人的審視。
蘇止兮想挖了他們的眼睛。
蘇止兮剛想開口,就聽到一個聲音說道,“羅素家族申請發言,我同意愛麗絲小姐坐著接受審判。”
說話的人不是安德烈也不是德文,而是羅素家族的掌權人羅素.海曼。
蘇止兮並不意外。
她在中原曾經接觸過羅素家族的人,他們家族以醫藥醫材設備聞名,祖上曾經出過非常著名的外科醫生。他們對中醫藥很感興趣,曾經去中原學習,卻因為排外,並未學到什麼有用的。
她猜到羅素家族會出手護她,但她沒猜到出手會這麼快。
德文和安德烈跟著舉手,陸陸續續幾家觀望的家族也舉手,剩下幾家棄票,票數持平。
票數持平的情況,誰先開的頭便是誰贏。泰勒,坎貝爾,麥克米蘭等幾個掌權人臉色陰險的靠在椅子上,得意的嘲諷。
蘇止兮在一片吹牛聲中,緩慢的舉起手,歪頭笑道,“斯賓塞皇族申請發言,規矩就是,誰在桌子上,誰有資格發言和投票。”
她一出聲所有人都怔住了。
她自信的讓人移不開眼睛,“當然,這包括了現在的我。”
繼承人:她瘋了嗎?連我們都沒有發言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