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沛打趣到,“原本聽你講你們道觀裏曾經經營的勾當,總覺得是三分真七分假,可如今你卻說十分真,我還是不信的。”
徐號搖搖頭,“我們做不到那是我們沒道行,不要因為沒見過便說不存在,就像誰也沒見過真龍,但天天呼天子為真龍一樣。”
他這番話倒是點醒了劉沛。
“徐號,你相信人死了之後會有靈魂嗎?”
徐號摸摸鼻子,“我不信,要是真有我爺爺早就把我爹踹到河溝裏去了,誰讓他偏愛庶母所生的孩子。”
劉沛覺得此時應該笑笑,但笑不出來,摸了摸徐號的頭發,“可能就是你爺爺看著,你現在才長這麼大吧!”
原本還有些怨氣的徐號愣住了,“你,你不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怪力亂神嘛!”
“你的親人才不是什麼怪力亂神呢,我偶爾也會跟我母親說話。”
崇山想說什麼,被石靈子拉住。
在石靈子看來,現在的徐號跟劉沛之間就像有一個看不見的牆壁,把他倆圈在一塊把別人關在牆外,崇山雖然看出身應該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主兒,但其實還沒有她這個跟一群和尚一塊長大的人會看顏色,可能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吧!
“再過個把月我嫂嫂便要生產了,你能算算孩子是男是女嗎?”
徐號擼起袖子,“薑公子是吧,我來算算,哎呦,”徐號把地上的沙土擦掉,“不對不對,你就當我跟我師兄一樣,說男說女都是碰運氣吧!”
“為什麼?你算到什麼了?”
“我說你別打我!”徐號滿臉寫著糾結。
“說吧說吧!我肯定不生氣。”
徐號看了一眼有點湊熱鬧意味的崇山石靈子,隻能湊到劉沛耳邊耳語幾句,“我算到你侄女不是薑大哥的孩子,還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的孩子。”
劉沛咯咯就笑了,自家兄長可不就是個位高權重的,“別告訴別人啊,咱倆的秘密。”
“你胳膊肘往外拐啊,我給薑大哥寫信你信不信。”
劉沛轉身笑得明媚,“你敢!”
也不是說劉沛就篤信徐號,畢竟這人跟他師兄弟們都是些混飯吃的類型,但畢竟得了個結果,還是有些欣喜的。長平地偏,怕是翻遍小鎮都選不出什麼能打眼的物件送給未來的侄女。
徐號見著劉沛一直盯著小兒惡物件看,“其實婦人產子,最辛勞的是婦人,小兒稚嫩,剛剛生下來怕是什麼都不會記得,不如長大再買。”
“這個你倒是不必提醒,我兄長是這世上最謙和的君子,就算是產婆婢女想不到的,我兄長都能想到。”
“我瞅著薑大哥不像細心的,對你也隻是看到什麼才能想到什麼。”
劉沛當下也沒法解釋,隻說,“快走快走,去看看你那個不同們的師兄。”
皇宮。
太子妃盧青翎生產在即,自從皇後娘娘離世,偌大的皇宮像是個死氣沉沉的冰室,人們麵色凝重,喜樂鮮缺。皇帝的情緒就像是籠罩在皇城上下的一把打傘,連日陰雨,人們已經忘記天晴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