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劉沛自告奮勇給徐號畫了妝,徐號五官柔和,皮膚又白皙,連粉都不需要塗,隻點上些胭脂就顯得皮膚像是新鮮的桃子似的。
化好妝換好衣服一出門,跟剛睡醒的崇山撞了個滿懷,崇山的臉騰一下紅了,“這位小姐,抱歉抱歉,走錯了屋子衝撞了小姐。”
屋中的劉沛跟石靈子努力的憋笑,一個忍不住哈哈爆笑。
崇山紅得像個煮熟的螃蟹,“徐號!你你你,你怎麼不告訴我你是誰!害我……害得我……”
“害得你差點心動嗎?哈哈哈。”石靈子爆笑。
劉沛看看崇山看看徐號,倒真有些美豔大小姐配忠犬侍衛的感覺。突然想起徐號當年下山的原因,爆笑開始第二波。
徐號原本沒覺得怎樣,看著劉沛呆滯的停了一會兒又開始爆笑,一看就知道這是心裏沒想好事,“薑沛你,你別笑!”
這會兒讓誰別笑都沒用,四人笑成一團。
根據四人的了解,趙氏一族是從西域遷到此地來,所以原本就經營著玉石生意,隻不過這些年不再打仗了,人們富庶,也有了更多閑錢去消費金銀玉器這些玩意兒,做這類生意的人也多了起來。那些原本就做著此類生意的人自然是得到了衝擊,生意被分走,顧客被分流,就連收入也每況愈下,有人急流勇退,有人依舊在其中沉浮,企圖找回當年的一石千金之態。
趙氏家主已然沒了西域男子的樣貌,但他似乎依舊保持著家族血脈中的喜好,娶了一名西域女子為妻,兩位女兒自然也是美貌如花。也正是因此,能懷玉的傳聞才讓他們互相成就。
此時還是早上,院裏的小廝婢女們忙忙碌碌,端著水盆毛巾去給主人洗漱的,端著餐點往大廳裏去的,他們行色匆匆,各個都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著比宮裏還‘宮規森嚴’。劉沛左顧右盼看看,便繼續跟著走。
她們走到管事房,這裏位於大宅的西角,一位身穿深色衣衫的管事嬤嬤站在那,“過來都站好,一會兒小姐們要出門用膳,腳程都快些,別衝撞著小姐們。”
石靈子有些嗤之以鼻,這個國家裏最尊貴的女子都沒有這麼大的架子,他們一家做不入流營生的竟然如此事多,難不成那兩個小姐是山上的流水冬天的雪?讓人看著、讓人碰著就化了不成?
徐號比尋常女子高許多,若不是有了石靈子這個高挑的女子存在,他怕是要鶴立雞群,一眼就讓人看著。他現在正弓著背,縮著脖子,盡量讓自己不起眼些,劉沛看著這樣的他搖了搖頭,“儀態猥瑣,怕是第一個就被攆出去。”
管事嬤嬤像個大母雞一般挨個在每個女孩麵前審視,“你是不是上次就來過,衝撞了小姐被攆出去了?”
“不是不是,那是家姐!”
“是你姐姐也不行,這個吳管事,現在是越發懶散了,家主早就說過,但凡被攆出去過的,全家都不得再用。”
石靈子立刻看向劉沛,三人自作聰明的掩蓋了身份,沒想到到了這裏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真是弄巧成拙了。